奉命一大早就在小院附近派人盯梢的乘风,收到属下报来的消息,道“听见秦将军的院子里有女人尖叫”
,他盯了一会属下,对方那和麒王同款兴奋的表情慢慢消失,忐忑不安
“莫非属下判断错误”
“你做得很好。”
乘风转身,去敲麒王的门了。
他有预感,日后自家殿下在睢阳的生活,大概就是和今日一样,以热闹为乐吧
院中,吴雪履连滚带爬下了床,扯住床单盖住自己的身体,面无血色,抖抖索索去摸又被她弄掉的眼镜。
“你和衣而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秦祯将刚刚翻阅的随手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曲起双腿,揉了揉。
你的腿是被我睡僵的吗对、对不起
但是,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啊啊啊都怪我这喝醉酒就断片的脑子
吴雪履想撞墙、想掘墓、想自挖双眼。
昨夜,被秦祯撞破一个她根本没有打算施行的阴谋后,由于当场被抓,又没有援军,她只能孤身迎战,唯一的作战工具就是那壶酒没下药的,正经的酒
那瓶药,她主动上缴,放到了秦祯手里,好让他放心,自己不会做些什么无良的事。
又主动先饮了一杯,请他恕罪。
她的姿态如此大方,秦祯并非小心眼的人,她有信心可让他原谅自己。
哪知他盯着那壶被她喝过一口的酒,没有接过,而是说“我命人送两只杯子来。”
怎么,你还嫌弃我喝过的酒壶呀,我都没有嫌弃你
她有点受挫感,待他的亲随拿了酒杯过来,她便挑衅般地抢先又喝了几杯,嗅着酒香,故意激他“此酒是麒王心的珍藏之一,要不是宝宝,我等可没机会喝着。”
军中之人,没有不好酒的,秦祯当即也不客气,自己倒酒,也饮起来。
两人喝了几杯后,待之前那尴尬的气氛消散一些,她才开始解释,自己那天的酒醉之言被梁宝记住,她并没有真想冒犯秦祯的意思。
对方沉默了一会,沉默时间长得她心肝胆颤,半晌,他问“秦某有什么好,值得雪履姑娘如此厚”
这是一个她完全没有想过他会问的问题,但他偏偏就是问了。
吴雪履愣了几秒,随即就笑了,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并不难回答。
她想过很多次,只是从未料过有朝一日会将答案说出来,还是说给这个人听。
“我这个人,自幼丧父,寄人篱下,从小就独立,知道如果不努力读,我以
后就只能被迫嫁一个不喜欢的人,然后生娃、伺候公婆、和妯娌勾心斗角,过着庸庸碌碌的日子,我娘呢,无人照料,要么被指指点点,要么被迫改嫁,要么孤独终老,死的时候我或许都没有办法给她收尸。”
她的答案,和问题完全是两码事,但秦祯却没有出声阻止,只是轻微皱了一下眉,侧身,靠过去一些,替她挡住东南吹来的风。
她感觉到了,笑着他一眼“打小我就明白,自己的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从来不敢、不能、更不会将自己的命交到任何人的手中。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有那样一个人出现,能让我放心地将自己的命交给他。”
秦祯知道,她说的是他们初见,他救下她的事情。
“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顺带救了你而已。”
“我可不是为了报恩就能以身相许的那种没脑子的人,”
吴雪履支着脑袋,歪头他,笑道,“若不是这人的举止风仪令我欣赏、使我钦佩,我怎么会念念不忘”
“他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不知道,他小时候第一次扎马步,只因为日头太晒,就哭闹不休,祖父拿藤条抽,他便喊着不学了,哭着要娘亲抱。”
“他肯定也不知道,我上学堂第一次学写字的时候,笔都不会抓,一个大字写了足足三天都没有记住,我娘用板子打得我的屁股肿得有馒头大,我哭得眼睛都花了。”
“我从军之后的第一次出战,怕得连刀都握不稳,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我第一次参加乡试,彻夜不眠,全乡只我一个女子参试,他们都用怪异的眼光我,我哭着答完了卷子。”
“我”
“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