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马萌自己
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在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口角,甚至还怪在梁宝头上,觉得是她被吴雪履带坏了。
“萌萌,痛”
梁宝挥舞爪子,本能将他的手拍开。
她的力气一向不小,而且不知道要收劲,司马萌心神不宁,没有躲闪,手被她拍红,很快微肿,却不吱声,若无其事将手藏在袖中,负于身后。
吴雪履连忙将她拉到自己身后,那双迷蒙的眼睛里难得显出震惊,她整个人的神情都在诠释什么叫惊愕到无以复加“殿下,平日都如此”
虐待王妃
这显然是个极大的误会。
但司马萌自觉没必要和一个外人解释,于是立在那里,只淡淡道“来人。”
王府侍卫听令。
“把吴探花请出去。”
这哪里是请,分明就是强架,吴雪履倒也没有挣扎,只是走前摸摸梁宝的头发,笑了笑,低声同她耳语“放心,我才不会离开睢阳,定了地址,我就告诉你啊。”
她自以为声音小,不知道耳力好的人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司马萌越发烦躁,觉得救回来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来和他抢梁宝的。
“萌萌,我不要雪雪走”
梁宝去揪司马萌的衣袖,然而以往一贯奏效的法子,第一次失灵了。
司马萌拂袖一甩,不理不睬。
梁宝瞪大眼睛,感觉到了某种不在她认识范围内的情绪在这个房间里流动、弥漫,雪雪和萌萌为此撕破脸,萌萌为此生她和雪雪的气,但问题是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啊嘟嘟说过,自己觉得没有做错,就不必为此道歉
不想帮她找镯子就直说,她自己去,才不求他
于是,不等司马萌稳定心神,静下心来转头哄梁宝,她已提着裙子追出门去,一眼都没有回头他,嘴里喊的都是吴雪履“雪雪,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呀”
“你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
麒王殿下在后面没忍住,出声补充一句,却少了很多气势,像是赌气的警告。
谁知一贯凑效的“赶出家门威胁论”
,第一次失效,梁宝甚至脚下都不带停步的,拉着吴雪履的手,心满意足走了。
她竟然把自己扔下了
司马萌简直不敢相信。
独立厅中,像极了当年他捉弄完一群玩伴后,
谁都不敢再靠近他,对他纷纷避之不及的情景。
“本王有错”
他像是不解地对自己发问,也像是在问暗处侍立的乘风。
乘风没有回答。
司马萌想不通,微不足道的口角,怎么会发展成势同水火的地步与其说他是在生吴雪履和梁宝的气,倒不如说他是在迁怒,他真正气的是自己。
在屋里空转两圈,心烦意乱,坐下来喝口茶,茶水冷了都没有尝出来,只觉味苦,索性把茶盏一扔。
上好的黑釉建盏被他丢在地上,骨碌碌转了一圈,完整保住了命,只被撞豁了一个小口。
“差人去,她去哪了。”
“回禀殿下,已着人跟着。”
“你知道本王说的是她,不是那个姓吴的吧”
乘风罕见沉默一瞬,方道“她们在一起。”
是啊是啊她们在一块,像牛皮糖一样黏糊糊腻在一起不分离,他现在是外人了司马萌冷笑一声“当上几天王爷,嘴都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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