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还装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不过没关系,很快这张漂亮的脸,就会和段逐弦那张游刃有余的脸,一起崩溃了。
“这一层都被我包下来了,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
段飞逸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他说完,正欲起身,突然身体一晃,整个人重重倒回沙发,仿佛被卸了力般四肢瘫软。
意识到什么,段飞逸面色惊恐“你,你换了酒”
江杳没回答,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踢开椅子转身之际,被段飞逸一把抱住大腿。
“你站住”
江杳垂头,像是沾上脏东西那样皱了下眉,轻松一脚把段飞逸踹回沙发上,弯唇一笑,如同审判者般居高临下道“好好享受这个夜晚吧。”
离开房间,穿过昏暗的走廊,江杳与几个面容猥琐的男人擦肩而过。
不一会儿,身后那个房间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站在电梯里,江杳掏出手机,上面正显示着和陈一棋的持续通话,时长二十五分钟。
他冲手机说了句“我马上出来,先挂了。”
然后给扫黄大队打了个电话“您好,这里是有人聚众淫乱。”
江杳走出会所的时候,陈一棋就在树下翘首等他。
不远处还站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哥们,都是江杳提前安排好帮手,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段飞逸实在太蠢,后援团压根派不上用场。
陈一棋竖着大拇指,一脸崇拜地朝江杳走过来“卧槽绝了,还得是我杳哥,风采不减当年”
自江杳进会所后,他和江杳一直保持着通话,听到了全过程。
初中那会儿,江杳教训霸凌者,也是兵不血刃,就逼得霸凌者痛哭悔过,大课间一个班一个班地承认自己搞校园暴力,并隔空向那些未透露姓名的受害者们磕头忏悔,往后至少三年,他们学校再没出过一起霸凌事件。
当时陈一棋和其他几个玩得好的兄弟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他们杳哥帅呆了。
江杳同陈一棋约好,等下带大家吃顿宵夜。
陈一棋去取车的时候,江杳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汽车引擎声,他转头,到一辆熟悉的suv破开夜色驶来。
车在他面前急停,段逐弦从驾驶座下来,仔仔细细打量了江杳几遍,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出气。”
江杳勾着唇角说。
随即把刚才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复述了一遍。
“他这种人渣,只是关进牢里浪费纳税人的钱,太便宜他了,今晚他应该毕生难忘。”
江杳说着,眨眨眼,问段逐弦,“有没有觉得解气”
段逐弦没说话,抬手握住江杳的手腕一拽,力道大得吓人。
远远地,正取车过来的陈一棋亲眼见,自家牛逼哄哄的好兄弟被他老公强推进车里,俯身系好安全带,砰地关上车门,然后轰一声绝尘而去。
江杳刚才没被段飞逸吓到,这会儿坐在车里,却被段逐弦唬住了。
回复陈一棋的慰问消息后,他悄悄了好几次段逐弦的侧脸,对方表情绷得很紧,就连呼吸的频率也明显加快。
这是生气了
事实上,他从没见过段逐弦生气的样子。
对待任何不悦,段逐弦都只是冷脸,不会透露半分情绪波动。
江杳正想着说点什么,突然听见段逐弦开口“你和段飞逸见面,为什么不跟我讲”
江杳并不意外段逐弦会知道此事,八成是他在段飞逸身边安插的眼线向他汇报了段飞逸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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