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麒麟兴奋地直跳,抱着她又亲又叫:“娘真好!”
苏景姝一脸宠溺地摸摸便宜儿子的小脑袋,心里很是满足。
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包子陪着,日子也过得充实。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花枝招展的烟花女子脸上带着妩媚的笑意,挥舞着小手绢招揽恩客,提着食盒行色匆匆的饭馆小伙计,推着木驾车负重前行的庄稼人,还有脖子上挂着大白布袋的游医招摇过市,嘴里还不住地念叨:“腰杆痛吃杜仲,夜尿多吃蜂柯,四肢无力,吃点五加皮,撒尿撒不高,就吃“隔山浇”
,吃了“隔山浇”
,撒尿撒上八丈高。”
苏景姝听得真切,不由地动了心思。
见天色还早,她便问了问成衣铺的老板娘,问她游医有没有固定的场所。
老板娘常年熬夜,眼睛里布满血丝,她以为苏景姝要看大夫,转了转脖子,抬手指了指主街的尽头,打着哈欠道:“他们一般都在城门口那边摆摊,若是没有主顾过去找,才会走街串巷地吆喝着卖药。”
寻常老百姓都是小病硬抗,大病才找游医看。
家境殷实的才找馆医。
馆医诊金高,老百姓根本看不起。
苏景姝道了谢,领着赵麒麟,穿过人群去了城门口。
相比主街的繁华,城门口作为田字的最后一笔,却是门可罗雀。
再细看,这边的店铺除了紧挨着城门的几家饭馆,几乎都是寿衣店和棺材铺,阴森诡异。
寿衣店和棺材铺对面就是游医们的聚集地,人人身后都挑着一块招牌旗子,有的游医口气颇大,旗子上直接写着包治百病,有的是卖蛇草的,写着屋有七叶一枝花,毒蛇不敢进我家。
不远处,是十里八乡的骡马市场。
一般人家是没有骡马牛羊猪的,比如赵家。
偌大的场地上,只有稀稀拉拉的人在看骡子看马看驴,买羊买猪。
尽管如此,那种难以描述的腥臭的味道还是充斥着整条街道。
骡马市场的尽头是高高的灰色城墙,威严壮观地掩映着城里所有的世间百态,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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