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呈欢被倪旭陷害的那一晚,睡了一个男人。
人生头一次,男人不依不饶的样子好像是跟她有隔世的仇怨。
她二十四年的人生生涯里,头一次向谁求饶。
男人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嗓音嘶哑,低低的笑了,
“乖乖,这不是求饶,是调情”
次日清晨。
倪呈欢被手机铃声吵醒,她支起疲累的身子去拿起床头柜上响个不停的手机。
杨际。
她昨天好像放人家鸽子了。
放鸽子是她的不对,但大早上扰人清梦,就是他不懂事了。
她最烦的,就是不懂事的小男生。
“喂。”
清冷的嗓音有些嘶哑,却韵味十足。
“你昨天去哪了?”
杨际问。
倪呈欢瞥见床头柜上有一盒1916,她抽出一只,点燃,燃烧的烟香窜入鼻腔,她薄唇微张,轻轻吸了一口。
尼古丁暂缓了身体被碾压般的疼痛,她缓缓吐出烟雾,眼睛微眯,淡淡的说:“应酬。”
电话那头默了许久,说:“我们分手吧。”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她轻笑一声,电话那头明显的错愣。
“如果我给了你恋爱的错觉,那很抱歉。”
她又说。
她只是玩玩,没成想他是认真的。
呵,真傻。
杨际好像尊严受辱般挂断了电话,倪呈欢勾了勾唇,将手机丢到一旁。
有人说她这是情感障碍,她不认同,觉得这不过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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