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沈寒舟便冷漠道,“他给了你什么许诺?”
李妍愣了下,一旁林建安也愣了下。
不等她开口,林建安忙说要收尾案件,着急火燎的提着衣摆跑了。
海西楼前人来人往,沈寒舟的脸色极差,握着扇子,指关节隐隐发白。
“你想多了。”
李妍虽然不理解他这般怒意从何而来,还是耐心解释,“秦家以前蒙冤入狱,差点满门抄斩,是我爹救了他们。
秦大人刚才……”
“秦尚。”
沈寒舟执拗地纠正,“你不需要那么恭敬的称呼他。”
他注视着李妍,又强调一次:“叫他秦尚。”
李妍无语,继续道:“秦尚,刚才只是说如果我们以后需要帮忙,可以找秦家。”
沈寒舟抿着唇,片刻之后才转头:“知道了。”
他话里似乎轻松不少,方才怒意消散大半。
不知为何,李妍忽然就起了逗他的兴致,歪着头问:“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要和他私定终身吧?哎你别说……秦家武勋世家,看他秦二公子的身段也不是等闲之辈,配得起啊!”
沈寒舟脸色僵硬一瞬,继而嫌弃往另一侧退了半步,如看傻子一般:“那他眼光着实差了些。”
“啊?”
李妍愣住。
谁眼光差?
“难道不是么?”
沈寒舟背手转身,“他一个京官,又是武勋世家的二少爷,怎么也得找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世家嫡女,好为自己日后铺路。”
他迈过门槛,十分欠揍地侧过面庞,笑着说,“而我们家大小姐,恰好琴棋书画,哪个都不行。”
说完,又仰着头顿了下,语不惊人死不休:“家暴应该行。”
阳光温暖地落在李妍身上,她错愕地望着沈寒舟开扇转身,肩头笑得直颤。
“哎你这人……”
真是越来越欠揍了!
她无语咂嘴,连连摇头。
秦尚走后,林建安公开审了陈员外,让陈家这么多年在青州当土霸王的事情见了天光。
强迫百姓借银,收高利息,又强抢民女用以拐卖,屋里大把奴籍白契。
一时间墙倒众人推,家丁里八成人都作证是被强行买下给陈家干活,为了不下牢狱,争先恐后地揭发陈家罪行。
看似最忠心的管家,为了活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成是受人指使,他若不执行,便会下场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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