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拦不住,眼睁睁的着她灵活的绕过他进了院子。
不过台阶上已经没有人了,刚刚开着的屋门也紧闭了起来。
显然陆庭宣已经回了屋。
许琇宁不管不顾的就去推槅扇门。
但里面落了门闩,她压根就推不开。
她就叫陆哥哥,也没有人应声。
陆庭宣和许琇宁的兄长同年,因为许父许母觉得既然已经定了亲事,早些让他们两个熟悉起来也好。
所以自打陆庭宣十八岁来他们许家,就随意让他们两个相处。
许琇宁呢,当时只有十岁,又一直被父母和兄长娇宠着长大,对未婚夫婿也没有什么概念,只当又有了个兄长陪她玩,所以一直叫陆庭宣为陆哥哥。
陆庭宣是个清冷的人,话不多。
但以前她每次叫陆哥哥的时候他都会答应一声的,可是现在她已经叫了很多声陆哥哥了,依然没有听到一声应答。
许琇宁就觉得有些委屈起来。
十岁的小姑娘,家里亲人宠溺太过,养的很娇气。
后来凌恒虽然别有用心的接触她,也是将在捧在手掌心里面宠着。
即便死了,也是事前什么都不知道,一碗掺了鹤顶红的燕窝粥喝下去,顷刻就死了。
就算知道外祖父一家和父母兄长后来遭遇的事,心里很悲伤难过,可也是立刻就重生了,回到自己十岁这一年。
所以心智上依然是个很娇气,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姑娘。
“陆哥哥,”
许琇宁一双眼圈儿泛红,声音也哽哽咽咽的,“你怎么不出来见我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你心里恼了我”
忽然想到陆庭宣是最尊敬他父亲的,所以对于他父亲给他定下来的这门亲事他也很重。
但是她上辈子竟然做出私自来找他退亲的事来。
他心里不恼她才怪。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时陆庭宣紧握着她掷还回去的梳篦和白玉佩,唇角抿的直直的,不发一语望着她的模样。
很吓人。
不过许琇宁转念又想着,上辈子她私自退亲是在她十四岁那年,现在还没有发生呢,陆庭宣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恼了她定然是为了其他的事。
只可惜中间毕竟隔了好几年的时间,她又向来是个没心没肺,忘性很大的人,所以无论她如何的回想,也想不出来到底会是什么事。
就只一直哽哽咽咽的叫着陆哥哥,无论谨言和画琴他们如何劝都不肯走。
屋里的陆庭宣这时正闭着双眼,握着梳篦和白玉佩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没想到昨夜一睁眼他还能再回到十八岁这年。
她还好好的活着,这一点他觉得很欣慰,也很高兴。
可是想到上辈子她过来找他退亲,嫁给凌恒的事,他就觉得心里很愤怒,也很难过。
他一直放在心尖上,捧在手掌心里呵护的未婚妻,着她从十岁的小姑娘长成十四岁的窈窕少女,最后却跑来告诉他,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凌恒。
我不要嫁给你了,我要嫁给凌恒。
现在想来依然觉得如同剔骨挖心一般的痛。
能重活一世,他不想再经历这样痛苦的事。
他还是离开许府,往后再不许琇宁一眼的好。
反正她心里也一直没有喜欢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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