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来不及了。
只要山下兵马一发,丹霞宫‘反贼’身份就已落定,你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张扬将脸抬起,似乎是铁了心要拦在去路上。
夏临风不明白:“师父,您在丹霞宫生活了那么多年,难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至少我去了……至少我去了……”
“至少你去了又如何?你想说与所谓‘天意’那般,娶玉天凰为妻,以这相结合来改变结局吗?”
张扬眼中带着一丝让夏临风感到陌生的冷漠:“师父,你不救人了吗?您不是说您是丹霞宫的人了吗?”
张扬却只有一句话:“大局之中,已不容她们了。
你还没明白吗,王爷?”
眼前的人似乎不再是那个不争不抢寄情山水的隐士,在他身上,有种夏临风十分熟悉的感觉——谋臣。
张大人,张太学。
原来那么多年过去,终究还是那个谋臣。
张扬说:“你何必再去呢?这一子已落定了。
丹霞宫不肯低头,那今日这一步,可充盈国库,可缓解此地矛盾,可让京中探明此地兵力,更能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让江湖中人有所顾忌。”
夏临风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他喉口莫名感觉一股腥甜,高声质问道:“是您说这儿是一个自在恣意,无需从人之厌的地方!
是你说此地可容离经叛道之人!
为何……为何如此……为何你能视若无睹,把这当做局中一子?”
张扬叹了口气,却并不回答。
此时杜康终于追上夏临风的脚步,一看这阵仗,还不知道究竟应该站在谁那一边。
夏临风握紧了刀身,定了定神,扬起脸来对他的师父道:“我不管大局不大局。
也不管您说的落定不落定。
这丹霞宫,我去定了。”
说罢举起刀来朝着张扬这就冲来。
望着一意孤行的弟子,张扬抽出腰侧的烟斗,抬手便朝夏临风手腕而去,岂料夏临风却将身一转,待张扬迎战一瞬,顺势绕到他身后,冲破了他的阻拦。
杜康也随即跟上他脚步,与他一同消失于山林之中。
张扬望着这二人离去背影,长长叹处一口气,自言自语般道:“您猜的还是没错……殿下到底心软,狠不下心啊。”
山顶处此刻早已火光冲天,玉天凰不断挥舞着锐首,握着剑的那双手早沾满了鲜血,她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别人的还是她自己的。
人肉砍多了,剑都钝了。
她举目四望,所见一切仿佛当初自己那场噩梦。
山下的兵马一次次被击退,又一次次进攻上来,这些人好似洪水,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怎么杀都杀不完。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身后传来厮杀,她听见有人在嘶吼,有人在哀鸣。
广闼的被重重包围着,手中的重锤上沾满血肉。
林铛一双眼早已杀的血红,而玉天凤周身杀意凌然腾起,早已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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