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肚子里倒是有点墨水,“那是前朝古代的美男子,不过大郎这身穿戴的确光彩照人,想来和潘安宋玉差不太多。”
李茂听着武大郎和乔山的笑言,心里没来由的一松。
是他想多了,当时脚踹王嬷嬷砖拍王胖墩的时候,他那身穿戴落魄寒酸。
而现在正经的儒衫绦带,头顶方巾,哪怕王嬷嬷眼神再好也不会认为他就是行凶的贼人啊!
起码先入为主不敢把他这个通判大人的学生往贼人身上攀扯。
李茂觉得是自己吓唬自己,加上天已经不早了,招呼数完钱的武大郎和乔山去隔壁休息,郓哥则留在这屋由张氏照看。
乔山一边铺着被褥一边说道:“大郎,那两个小娘很勤快呢!
眼里有活,面相身段又好,将来肯定是持家过日子的好手。”
武大郎往床榻上一趟,双手枕着后脑勺嘿嘿笑。
“乔大哥这话说的不中听,我家兄弟将来是要做官老爷的,持家过日子那些琐碎事交给浑家婆娘就好了,再说我家兄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官家千金,那才般配嘛!”
李茂没有想过婚事的事情,开口求饶道:“两位哥哥不要再说了,我这毛还没长齐呢!
郑家姐妹你们也别当外人,只算自家妹妹……”
“这话怎么说的,那个西门庆也不比大郎大多少,听说浑家都大了肚子,大郎啊!
早生儿孙早享福,婚事还是早点定下来好,明天我就和姨母言语一声。”
武大郎收敛笑容很严肃的说道。
李茂听武大郎提起西门庆这个茬口,顺嘴道:“哥哥,我们和谢希大算是结了仇,那个泼皮是个破落户不难对付,不过西门庆此人不可不防。”
想到武大郎是被西门庆唆使淫妇潘金莲毒死的,李茂不想这一幕悲剧再上演。
乔山觉得李茂说的对,点头附和。
“大郎去年逃荒不在清河,西门庆不是好相与的,官私两面走的通,他们家这一年多发了大财,不但扩建了生药铺子,听说还放官吏债,前街的几个秀才,衙门里的主薄老爷,都欠着西门庆的印子钱呢!”
李茂知道乔山不清楚什么是官吏债,西门庆放的应该是高利贷,这倒是一门暴利的营生,不过赚的是黑心钱。
难怪西门庆养着谢希大等一干泼皮,许是逼债的时候人多能壮壮声势。
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李茂早早起来。
武大郎鼾声阵阵,乔山听到动静问道:“大郎,起这么早作甚?前街的金银铺子还没开门呢!”
昨晚三人聊天的时候,李茂提及去王招宣府上赎买小妹,不能背着沉甸甸装满铜钱碎银子的褡裢。
一个秀才相公背着个包袱也不好看,乔山给李茂出了个主意,去金银铺子换金子或者整锭的银子,薄薄的两张钱引也有的换。
李茂才想起北宋末年已经大范围流通纸币,就是交子,钱引。
“心里有点乱,睡不着就起来了。”
李茂洗漱穿戴整齐,又别出心裁的用鸡蛋清把头发抿了抿。
原生态纯天然的发胶让他的发髻没有一根“杂毛”
,愈发显得相貌堂堂卓尔不群。
“乔大哥,炊饼店里有郑家姐妹帮衬,寻个便宜宅院的活计就拜托乔大哥了。”
李茂见外面天光已经见亮,嘱咐乔山一句,拎着五十贯钱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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