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梦到祁怃抱着沐景琅那个死家伙,还柔声安慰他,那声音犹如馋了蜜一般甜,干净的指尖还轻捏他的后颈,好不柔情。
萧贺安猛的打了个冷颤,有些恶寒,密密麻麻的不适迷上心头,都让他遗忘了昨夜为何到房间都未曾脱衣就入睡了。
迷茫了一瞬,又想起了刚刚大病初愈的祁怃,急急忙忙去他房间看他,刚走到他屋内,就听到那人细碎的咳嗽声。
"
咳咳……额咳咳"
祁怃坐在梨花木凳上掩唇轻咳,洁白的纱布被胡乱的卷成一团扔在桌面上,他没找到自己的衣物,还穿着昨晚点大裘,不住的咳嗽。
"
你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跑着玩纱布来了?"
萧贺安怒气满满,人还没到他身边,碎嘴吐槽已经到达,待他看到祁怃在干嘛之后,忽的不说话了。
祁怃手掌苍白,连带着伤口一齐泛着白,经过一夜,流出来的液体竟是透明的脓液,面色更为苍白,嘴唇透着些许青色,眼下有点点青黑,似是很疲惫的模样,正一脸诧异又可怜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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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贺安:"
……"
半晌,他奇怪的看着他:"
你昨夜,梦游了?还是做噩梦了?怎的化脓了?还一脸衰样?"
嘴上带着疑惑,身体还是不容拒绝的坐下来给他包扎。
祁怃瞳孔猥琐,眼球飘忽,抬手掩面摸了摸鼻子,说出来的话确实带着些可怜意味的:"
昨夜有些犯恶心,浑身冷汗,睡得不好,晨起伤口就疼涩的紧,哎是我的不对,麻烦你了,贺安"
笑死,根本不是,沐景琅那死小子哭到丑时鸡鸣之时,哭哭笑笑疯疯癫癫的给他说他的童年悲催,泪流不止,他一开始还心疼哄哄他,后半夜都麻木了,又冷又无语,沐景琅那小子还知道给他蓄热汤婆子,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把他打晕了扔床上了。
萧贺安眼睛瞪的溜圆,恐慌的手指都快要打结了,口齿不清道:"
啊?不是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啊!
我真的没有啊!你难受你可以叫我,叫医师啊!
不要自己忍着啊!"
祁怃抿嘴偷笑,幸好衣袖将他遮的严实,他虚咳几声,声音婉转:"
看你太累了这些日子,一直照顾我,还没睡过好觉呢!
忍忍就过去了。
"
萧贺安义正言辞的说:"
这怎么能忍呢,你以后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啊!"
严肃的神色趁着双耳的绯红更加明显,似要滴出血般可人。
祁怃忍俊不禁,轻轻嗯声答应。
大约的心魔被消去大半魔体,萧贺安今日显得格外恣意昂扬,整个人揉着一层自信的微光,与前几日大相径庭,竟主动与各位医师们致歉,还多给了些银两。
沐景琅倒是半天了还未见身影,下属来传话是去暗洞做再一次探查了,祁怃挑眉不语,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也要求着去暗洞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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