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瞧见慕怀安打从接到信,就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蹙了蹙眉。
“宣平侯府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卷宗可拿来了?”
慕怀安忙将卷宗呈上,又把大理寺查出来的结果,说了一遍,末了便道:“如今证据全指向死了的丫鬟喜鹊身上,沈家老祖宗正病着,没有实证我们也不好上门叨扰。”
楚琰将卷宗翻看一遍,不经意地问:“这么说来,先前你说你们两家要结亲的事,也搁置了?”
“那倒没有……”
慕怀安说到一半,记起眼前这位对沈灵犀的偏见,又赶忙改了口,“啊对!
搁置了。”
楚琰抬眸看他一眼,合上卷宗,“既然搁置了,沈家老夫人身子有恙,宣平侯身子好着呢,你可曾传唤过他,听过他的口供?孤记得,沈家还有个二房……”
“殿下果然料事如神。”
慕怀安堪堪截去他的话头,拿起手里的信,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不就巧了吗,沈灵犀刚让暗卫送来的信,说是在府上查出些眉目,让我明日过府一趟配合她,我就刚好也借机找宣平侯聊聊。”
“也好。”
楚琰将卷宗递还给他,掸了掸衣袖,漫不经心地道:“孤恢复得差不多了,明日正巧没事,随你一起去趟宣平侯府,听听他们怎么说,也省的你多跑一趟来传话。”
慕怀安:???
第二日,沈灵犀估摸着时间,踩着沈济下朝,和沈良去老祖宗跟前侍疾交汇的时间点。
带上那张记有“缂丝松鹤团扇”
的出库目录,和一个寥寥绣上几针的绣绷子,去了松竹院。
路上,刘四把昨日沈济从静思院离开,去见沈良时说的话,告诉给沈灵犀知道。
“侯爷把姑娘跟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告诉给二老爷,二老爷听见大理寺和绣衣使要查‘绣帕’,神色有些不对,只推脱说不知情,便寻个由头搪塞了过去。”
“二老爷跟侯爷说,替老祖宗算了一卦,说四姑娘这次婚事没成,又引阴煞来伤了老祖宗的阳寿,须得尽快再订下一门亲事,冲冲喜才行。
家和万事兴,家里不能再出什么事了,若再耽误了姑娘议亲,恐伤了阖府将来的运数。”
又是“家和万事兴”
。
看来沈济挂在嘴边这句话,八成是被沈良洗过脑的。
喜鹊见刘四把沈良那的事一股脑告诉给沈灵犀,恨得直往他身上拳打脚踢,“长舌小人!”
又骂沈灵犀,“你这是作弊!
自作聪明,胜之不武,有本事别让刘四去偷听!”
沈灵犀睇她一眼,轻飘飘地道:“你也能把我们说的话,告诉给沈良,怎么不去?”
“无耻!”
喜鹊气红了眼,再顾不上先前的忌惮,张牙舞爪便朝沈灵犀身上扑了过来!
她的魂体就像一股风似的,穿过沈灵犀的身体,可意外,却没有像之前在福安堂时,被狠狠弹开。
虽然没能拿沈灵犀如何,喜鹊却恍然察觉出,沈灵犀根本就没有弹开她魂魄的能力,那日在田间,又是在诈她而已。
“沈灵犀,你是不是觉得我奈何不了你?”
喜鹊走到她面前,阴恻恻咧开了嘴角,“纵然我奈何不了你,可你总能看得见我,听得见我说话吧,我看你如何躲得开我。”
她贴得极近,那张死气沉沉又乌青的脸,就悬在沈灵犀的眼前。
虽然是透明的魂体,但真的是太近了,哪怕沈灵犀这几年早已练就了“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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