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苗南峰修士似是听到了声音,骂骂咧咧飞遁过来,伸手便讨要买命符钱。
形势比人强。
众多修士也不敢造次,只能忍气吞声排队缴了符钱,还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而另一边。
见得艘飞舟中许久都未有应答,黄颢也逐渐不耐,失了招纳之心。
“小子,你既不回话,想来也是看不起盗寇这门行当了!”
他将宣花大斧一挥,喝骂道:
“本大爷也不怪你眼皮子浅,赶紧滚出来,交了买命符钱便走,莫要在此碍人耳目!”
“符钱?”
一道淡静的声音响起。
黄颢定目去瞧,只见那飞舟中一個身形颀长的男子推开舱门,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不起波澜。
“不知在下要交出多少符钱,才能买下这条性命?”
“你……”
黄颢心头没由来生起一股烦闷厌憎之感。
他因为修行毒功出了错漏,险些丧了性命,虽被苗南老怪侥幸救下,但容貌却是毁了,还更丑陋几分。
满脸脓疮坑坑洼洼,黄褐都有,大的痈肿几乎同甲鱼卵相当,小的,也有鱼籽的体量,臼头深目,面目可憎至极。
积年累月下,黄颢更是见不得貌美男子,一旦碰见,非要千方百计虐杀不可,才能泄出心底恶气,得个痛快。
这时,他见飞舟中走出的那人虽用一张竹木面具遮了口鼻眉宇,只露出双眼。
但仅从形体和风神气度而言,就华美雍容,犹如是鹤立鸡群,见则便心知不凡。
黄颢眉宇神情一沉,见着那带帷帽的女郎也将目光投来,杀心便更加炽盛,再也遮掩不住了。
“好说,好说,看你面善,给你大打个折扣。”
他冷笑连连,旁边两个练炁六层的修士登时会意,暗自笑着上前,一左一右,就将陈珩从中夹住。
“斩!”
走到近前时,两人齐齐大喝一声,各自掏出符器,朝陈珩两臂击落。
左侧的是一柄通体暗红的兽首长刀,甫一祭出,就爆出刺目非常的血光,更有一股难闻的腥臭酸腐之气,要搅得人心识浑沌僵噩。
();() 而右侧的则是一口黄皮葫芦,虽然不过巴掌大小,却仿佛是重如巨石,发出的飒飒破空之声,将周遭气息都压得凝滞,莫说血肉躯壳,便是金铁,也要被这一击打得塌陷粉碎!
符器还未落下,施术的两人面上已要泛起了笑容。
他们都是练炁六层的修为,胎息深厚,又是猝不及防的突施辣手,便是练炁八九层的道人,一个不慎之下,也要中招。
若非黄颢喜欢亲自虐杀,他们自信仅此一合,便足以轻易将敌手打成一滩肉泥,完成一桩杀伐。
可是突然间,陈珩只双臂一振,便将两件符器轻松拨开。
两名修士的笑容还未来得及褪去,陈珩脸上已泛起一丝讥色,他如今玄境五层的太素玉身境界,已经是连中品符器都难伤了,更莫要说区区下品符器。
在这个距离对他动手,等若是活活找死。
方寸咫尺间的厮杀,明明肉身气血孱弱,却还敢如此自信?
他猛得上前探手,电光火石间,如捞小鸡崽般扼住了两人咽喉,指尖略一用力,就将两颗大好头颅摘取下来,丧命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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