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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破庙拔箭（第2页）

林野沉默了好久，才出声，“为了报仇，当真值得吗？”

李凤鸾笑了笑，看着林野的眼睛，说道：“林野，十三岁的峥死在了圣德十年的新春，十岁的李凤鸾也没能熬过那年的严冬。”

“圣德四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是元妃娘娘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我以为可以重新活过。

可是，他亲手毁了我所有的希望。”

李凤鸾的眼睛明亮的像是圆月，“是非终久自分明。

峥，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站在光下，堂堂正正做自己。”

“这是我们欠你的。”

门外人声渐近，林野如释重负般慌张起身，呼出一口气，“锦衣卫来了。”

他最后望了眼屋中跪坐的少女，从屋后的破洞离开。

李凤鸾收起止血的绢帕，塞在内衫中。

她走出破庙，一众锦衣卫下跪认错，“属下救驾来迟，请公主赎罪。”

李凤鸾看着地上跪着的林擎，“你们无错，是本宫执意要往山上逃。”

林擎心中已有猜想，还是犹豫问道：“为何……”

“若是向山脚下的农庄跑，那些刺客定然会先诛杀你们，再追本宫。

只有往山上跑，你们才有活路。”

李凤鸾自是故意这般做的，借机让林擎对她心生愧疚，以此换得林家的一个恩情。

话音刚落，李凤鸾终是撑不住，直挺挺的倒下。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峥和她的大婚。

霎那间，飞舞的红绸变成白绫。

原本活生生的家人全变成了尸体，面目流血。

家人身后是浑身是血的念柳，她冷冷看着李凤鸾，“公主，念柳好冷。”

李凤鸾猛地惊醒，盯着熟悉的雕花木顶，怔然许久。

“公主，您了一夜的高烧，终于醒了。”

床边的宫婢是个陌生面孔，李凤鸾有些恍惚，声音沙哑，“念柳呢？”

“念柳姐姐……她……”

李凤鸾迷迷糊糊说道：“院子里的牡丹浇水了吗？念柳不管本宫，还不管她的牡丹了。”

“公主烧糊涂了，念柳姐姐已经不在了，奴婢名唤丹霞。”

“不在了……”

李凤鸾撑起身子，肩头伤口被扯动，痛意瞬间让她清醒，“是不在了。”

“公主，昨日的刺客都服毒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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