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木石皆有情,
不如不遇倾城色。
早知如此绊人心,
何如当初莫相识。
别院,房内。
郭友坐在方桌边,望着那边的两女,莫名的想到了一句歌词。
“如果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复,纵是多情要比无情苦。”
“唉!”
郭友只觉得,这一天他叹气的次数比他往前几十年的次数都多,是不是要把这两世的郁闷都吐尽出来呢?
这一生,他从未如此的郁闷过。
早知如此绊人心……
唉!
横竖想不出个所以然,郭友干脆起身出门去。
木婉清正与雪琪说着话,见他出门便笑道:“师姐,阿郎怕是得郁闷坏了吧?我与他一起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这么束手无措的样子。”
自入到房内,雪琪便很是拘谨,尤其是郭友坐在那边更是令她羞赧,连和木婉清说话都特小声,就生恐被他听去了,此时见他不在也就稍稍放开了些,闻言便是想起此前所见到过的郭友确是判若两人,从前的他总是一副阳光自信的面容,脸上总会带有笃定的表情,仿佛任何难事都难以令他为难,任何困难在他面前总会有解决办法,如今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确是少见,至少雪琪未曾见过。
因而便道:“师妹,师兄他……”
木婉清倏地打断道:“师姐,都这时候了,你还要叫阿郎师兄么?你该换个称呼了!”
雪琪不解道:“换个?换个什么?”
木婉清笑着指了指她的行李,又指了指她,伸手屈指道:“比如夫君呀、相公呀、阿哥呀、郎君呀、良人呀、丈夫呀、老公呀这些,师姐你喜欢哪个?”
雪琪“啊”
的一下羞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这…些,这些…怎可以?我…我,不是…”
木婉清握住她的手,正色道:“师姐,师傅已将你托付给阿郎了,从今往后,咱们就是真正的姐妹了!”
雪琪羞道:“我一点都没准备好,而且,师…他…好像不是很高兴。”
木婉清笑道:“他不是不高兴,是不知道怎么与你相处而已!
阿郎是个不懂得拒绝的人,我当初向他逼婚的时候他比现在的反应更大。”
雪琪诧异道:“你,逼婚!
向他?你们不是掌门主持的婚礼吗?”
当初的那一场婚礼太过隆重浩大,十里红妆都不过如此了,因此雪琪一直以为她们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在长辈撮合下举行了婚礼的,哪知道其中竟还有内情?
木婉清回忆道:“我从小是与母亲相依为命长大的,那时母亲很是痛恨男子,于是让我一直戴上面纱遮住了脸,并叫我誓,第一个揭开我面纱的男子,要么杀了他,要么嫁给他!
我也一直这样子行走江湖,直到遇到了阿郎。”
又将当年在大理与苏州的事从头讲了一遍,尤其是王语嫣摘下她面纱的那一刻,至今想起木婉清仍是啼笑皆非,她好笑道:“我当时人都是傻了的,心想哎呀我的面纱!
哎呀姐姐摘了!
哎呀是个女的,师傅我该怎么办?”
雪琪也笑道:“王姐姐可太有意思了!
她当时不知道你的规矩吧?”
木婉清道:“那时大家都才是刚认识,她是不知晓的啦!
奇怪的是,阿郎却知道,而且看样子还知道更多!”
雪琪奇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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