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过拥挤的人群,绚丽的烟花在身后绽放,将夜空都点缀,落下的光影可以窥见虞恙走的平缓从容的步伐,在夜幕下若隐若现。
蒲韦寻到停放牛车的位置,身姿矫健的一跃而上,等虞恙她们上车,就扬起牛鞭,驱动牛车徐徐前行,行至官道上,才出声调侃:“海量啊,虞女君,在下佩服。”
“逞强而已。”
虞恙坐在后方,眼神闭合,窝在汀云的怀里,语气淡淡有些疲惫。
如果不是他们这些个没眼力见,不主动的,行事当下,她会如此鲁莽?
蒲韦还有意思在这调笑她,看来是满足了一些他的恶趣味。
“我身子弱,今儿又饮了酒,回去免不了要宿醉一场,后日怕是撑不起精神来送你去考场了,还请转告夫人,勿怪。”
对于虞恙这话,蒲韦轻笑一声,身子弱?不见得。
但也乐得顺着她的话说:“放心。”
不来送也好,不用配合她,不用烦心。
此话之后,一路无言。
秋闱当日。
蒲韦他们早早的便起了床,想趁着晨光白露赶路去贡院。
结果刚出门,就见虞家的马车停在了门口,驾车的是典枢。
典枢下马车,见过刘喜,向她告罪说明虞恙没来的原由,也说明自己的来意,是奉虞家的命令来送几位郎君去考试的。
刘喜连连说身体重要,这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
又十分欣慰,感谢,虞家的贴心,顾念牛车脚程慢,四面透风,送来安妥的马车。
这马车那日回来,刘喜对于它的减震,快和舒适效果,深有体会。
连忙将自己为他们准备好的包裹,挂到他们的身上,让他们赶紧上车,不要误了时辰。
“蒲郎君,刘郎君,唐郎君,请。”
典枢伸手作请状。
蒲韦自然不会客气,抬步上了马车。
唐彬礼貌客气的一笑,扶着刘直递过来的手,撑着他的肩,上了马车。
刘直紧跟其后,利落一跳,没有进马车嘞,而是坐在了外面。
“我来吧,我知道有条近路。”
有人代劳,典枢没有客套,直接将马鞭递给了刘直,往后一靠,做起了闲散人。
果然是走的近路,约莫两炷香的时间,就赶到了贡院庭外。
进入贡院前,有一个门廊长街,是禁止车辆轿子通行的,只准步行前往,以示对文贤圣书的虔诚与尊重。
典枢没有跟着下来,只是说了一声三天后来接诸位郎君和两句祝福语,就赶马离开了这个拥挤地。
各色各项的马车,轿子,依次有序的停列在两旁,等主人家下车轿后,才慢慢的离去。
一点都不敢停留,怕造成车流拥堵,给自家主人添了晦气。
当然,也有步行前来的秀才,只是他们走的另一边,两边并不冲突,都会汇入门廊长街。
唐彬驻足,抬头望向长廊匾额上的题字——孝廉方正,就忍不住心里酸,为了进入这个地方,这些年来他算是费劲心思,吃足了苦头,才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今日一去,三日一过,只需半旬,便知他是进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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