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离月并不知道那天阳光正好的漆山山顶的真君殿前到底生了什么,只是后来不免疑惑为什么一直不肯松口的掠鸿真君接受了钟风华的拜师。
后来她看到真君殿内的大堆零食才了然,心想着这位掠鸿真君与她那位小——李不言,应该很有共同语言。
一旁的钟渡远则成为除当事人外的唯一知情者。
他知道,真君收下他父亲当然有机缘的作用,但很大可能就是想要堵钟风华的口。
至于那堆零食,则是津离信这个做徒儿的,为了弥补师尊那幼小的?可怜的?悲伤的?咳咳,反正被风一吹就只剩渣渣的心灵而献上的孝敬。
山中岁月容易过,寒尽不知今何年。
红槐树下的身影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再后来变成了三个。
弹指不过尔尔,八千年时光只剩一刹那。
在这段时间里,红槐树依旧擎着一树红花,像是时光的流逝在它身上也不过是时光。
这么长时间来,除了津离信师兄弟二人时不时照料一二外,掠鸿真君像是没有看到这株花树一般,眼尾都不带扫一下的。
只有虚空之中的津离月与钟渡远二人,在无垠处快如流沙般的时间间隙里看到过,在许多个夜晚,在那些夜深人静的时刻——
掠鸿真君站在山顶的真君殿前,看着那一树映在茅屋灯火里的,红得如同火焰一般的槐花,一边饮酒,一边泪流。
最后大醉一场,席地而卧,埋在臂弯里是几不可闻的呜咽。
津离月道,“我竟不知道,掠鸿真君还是一位性情中人。”
看花都能看哭,他要是见到那时幻境之中被打扮得堪称‘花红柳绿’的,为了一个滚床童子竞争上岗的蔡云归、李不言二人,估计眼泪能漫了整座漆山。
想当初,她为了通过西岭斋夫子的考核,对于上古叫得上名号的神仙上神研究得那叫一个透彻。
这位掠鸿真君自然也被囊括其中。
札记中记载的他,什么一剑破万法那都是小意思,一柄轻灵如水的长剑在上古神魔混迹的时代里被他舞的雕花琢风,万世无二。
这么说吧,他一拿出剑来,对手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直接跪地求饶,抱着他的大腿喊‘上神,轻点打’;
要么,就是刀枪x戟,斧钺钩叉等等一系列兵器任挑,只是别用剑。
为什么不用剑?
笑话,大多时候打架都是有旁观者的好嘛,剑舞得不如人家,那不是丢脸吗?!
还想要小哥哥小姐姐尖叫呐喊送情书吗?!
当然,情书也没人家收得多,这不都整理成册了吗?!
钟渡远:“。
。
。
。
。
。”
这是性情不性情的问题吗?你就没有从中看出点事情吗?
言归正传,津离信、钟风华师兄弟二人在漆山上修习,不问世事,只有每年的几个虚囊袋的包裹被青鸟送上山。
以往大多都是一些生活杂物,可自从拜师以后,其中相当一部分变成了点心零食。
因此,近万年的时间里,掠鸿真君的肚子里堪称装了一部甜点展史。
这要是在人界出书立说,至少是个奇葩型的人物。
其实神族之人甚少研究这些吃食,就算有,也不如生命寥寥的人族花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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