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得知津离国兵南下,梧州阳死守边境三十年,最后被亲自出征的津离月打败。
死讯传来的时候她正在满院花草芬芳中荡秋千,连裙摆摇曳的幅度都拽着无忧无虑的尾巴。
也许是如今兵败倾颓的抚月城,无处寻生机的境遇让她想起了她那位战死的兄长。
是否望着兵临城下的敌人也曾生出与她一般的胆怯?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若是今日就要赴死,她想裹着这件衣服。
那些锦衣华服是公主的荣耀,她想在这位将军的礼物中生出一丝勇气。
“我睡了这么久,君后可有遣人来唤?”
梧敬阳问。
巧珠与另一名唤宝珠的婢女正在整理裙摆,闻言恭敬道,“君后三个时辰前曾遣繁媪来问,知道公主还睡着,让奴婢不能打搅,只等公主醒后再去梧桐苑。”
“陪我去吧。”
梧敬阳说。
“是。”
巧珠上前为梧敬阳推开宫室大门,突然听到一声惨叫自身后传来。
反身一看,宝珠睁大着双眼与她对视,然后缓缓倒下,背后一片血迹。
巧珠震惊地看着梧敬阳慢慢收起手中的匕,连血都不擦就收入刀鞘。
她甚至对巧珠笑了笑,刚刚起身时的悲戚与慵懒一扫而光,如今只剩下嗜血的兴奋。
“愣着干什么?”
梧敬阳走到她面前,用艳红尖利的指甲在她脸上细细描摹。
猛然一勾,一道血痕出现在她脸上。
“还不快走?虽然现在掌刑司的人说不定都跑光了,但我想要你痛苦的死去还是有千万种办法的知道吗?”
巧珠连忙点头,眼中的惊慌与恐惧仿佛都要溢出来了,手心的汗在裙子上擦了好几遍也擦不干。
她看了一眼宝珠死不瞑目的尸身,忙不迭地跟在梧敬阳身后向梧桐苑走去。
梧迹国败势已显时便有不少心思活络的宫人上下打点要出宫,可都被掌刑司的人一一拖走用刑。
那段时日,掌刑司的人忙得不可开交,时常到别的官部借人。
津离大军还未至抚月城时,不说跑路,一具具被拉出宫墙的尸体让整座王宫都空了不少。
梧迹国王室残暴不仁,宁是杀死都不容放这些宫人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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