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说点有用的,比如,这些年你为我娘做了什么?惩戒关氏了吗?”
他偏头看着沈仁甫,目光里带着审视。
“当年就已经惩戒过她了。”
沈仁甫这话说的有些没底气。
关氏能做他的王妃,自是与他门当户对,关氏背后是有娘家撑腰的。
而沈肆的亲娘,不过是一个外室而已,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的。
他就算是对关氏心有不满,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外室,而去和关氏翻脸。
这其中的轻重,他自然知道怎么拿捏。
“惩戒过了?”
沈肆扯起唇角,眸底没有丝毫笑意:“是关了禁闭?还是跪祠堂?又或者是罚了几个月的月例?”
他讽刺地看着沈仁甫。
沈仁甫所谓的“惩戒”
,无非就是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罢了。
沈仁甫叫他噎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有些不悦:“你随我回去便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提它做什么?”
他说完又有些后悔。
这么轻描淡写的说沈肆亲娘的死,会激怒沈肆。
不料,沈肆却没有生气。
“行啊。”
沈肆站直了身子,往前踱了一步,笑看着他:“既然你如此盛情,那我就跟你回去。”
他琥珀色的眸子紧锁着沈仁甫的脸,笑意冰寒。
关氏那个毒妇如今信了佛,成日躲在深宅大院里吃斋,不回去怎么杀了那个毒妇,给娘报仇呢?
还有当年那几个帮凶,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
“这就对了。”
沈仁甫长出了一口气:“你我毕竟是父子,如今我也没有别的孩子,你好好听话,这广阳王之位早晚都是你的。”
他知道沈肆不好管,说这话意在安抚。
“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自己过去。”
沈肆又退回去靠在了柜台上,姿态闲适。
“好。”
沈仁甫答应了一声,看来李蘅一眼,转身带着那些侍卫走了。
沈肆的目光落在沈仁甫的背影上,眸底隐有戾气。
要说帮凶,沈仁甫也该算一个。
他娘是罪臣之女,全家男子斩首,女子流放。
当初,沈仁甫贪恋美色,救了他娘藏在外面做外室。
被关氏察觉之后,便甩手不管,任由关氏残害他们母子。
沈仁甫不是帮凶是什么?
“沈肆……”
李蘅唤了一声。
她方才一直在,自然能听出来,沈肆本就知道自己是沈仁甫的儿子。
而且也能看出来,沈肆并不是她平日所见的那般好性子,沈肆身上好像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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