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芸瞧着依旧有着懒散,“谁知道呢?左右如何也牵扯不到本宫。”
主仆二人说话间就到了西宸宫,从步撵上下来的陆婉芸在宫门前站定,瞧着里头灯火通明,只觉着讽刺。
太后猜不到舒窈的伎俩么?定然是猜到了的。
可她还是不置一词,听之任之。
果真是顺着她儿子的意,就不管旁人的死活了。
陆婉芸敛了思绪,抬脚迈入西宸宫中。
一进去,里头的宫人就立刻让出了一条道,对着她恭敬行礼。
这样的阵仗也惊动了屋中的太后和云胤耀,二人侧目看来,个顶个的脸色难看。
“见过皇上,见过母后。”
陆婉芸的态度不咸不淡,让太后略有不悦。
云胤耀倒是罕见的没有出言相讥,只是盯着她看了许久,问道:“皇后对珍淑妃中毒之事,可有看法?”
“臣妾这大半夜的被人闹醒,能有什么看法?”
陆婉芸眉头微挑,“皇上是觉着这事儿和臣妾有关了?”
“珍淑妃只去见过你。”
云胤耀沉声回答,“此后病倒,被太医发觉中毒。
饮食用品之中皆没有问题,皇后,朕不怀疑你,又该怀疑谁?”
“臣妾没有。”
陆婉芸冷冷淡淡的应了句,眉眼之中是化不开的厌倦。
云胤耀喉头一哽,摆了摆手,“你若将解药拿出来,朕念在你多年劳苦功高,珍淑妃此事便就此作罢。”
“此事与本宫无关,本宫何处去寻解药?”
陆婉芸气笑了,自称都懒得维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既然笃定是本宫所为,又何必如此说法?”
“陆婉芸,你不要不识好歹!”
云胤耀有些恼怒,他对她的态度已经算是很好了,可这女人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是一次也不领情,“朕现在是在和你好好说话,不要挑战朕的耐心!”
陆婉芸盯着他看了半晌,蓦的笑了,“皇上怎么就不怀疑是珍淑妃为了报复臣妾整治宫规,而自导自演呢?”
“不可理喻。”
云胤耀的眼神充满失望,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大手一挥,“来人,传朕旨意,搜查梓潼宫,没有结果之前,皇后不得离开此处半步!”
话音落下,云胤耀便一甩衣袖入了内殿,守着舒窈去了。
陆婉芸冷笑一声,撩袍坐下,端起茶水就抿了一口。
仅一炷香的光景,被排出去搜查的人就急匆匆的回来,瞧着神色仓皇。
承德跟在那队人之后,只披了件外袍。
看见陆婉芸后就小跑着到她身侧站定。
他轻声道:“母后,这些人从儿臣住的偏殿床底找到了一个包裹,里头装了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个木头匣子。”
“林海,可有结果?”
没等承德说完,里头守着舒窈的云胤耀就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回皇上,卑职从梓潼宫偏殿,大皇子殿下的寝殿床下,搜出了这些东西。”
林海将东西双手奉上,言辞似有几分犹豫,“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扎满银针的布偶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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