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呼喊声震动方圆数百米,连那欲要回巢归林的飞鸟也被吓得不敢靠近。
话再说回宁国内,此时已经是日近西山。
贾瑜已是离开了尤氏所居的院子,带着尤氏来到了正堂之中,而贾蔷也已被那两个嬷嬷领着,等候在了此处。
贾瑜此时心里仍是怒火升腾,他也懒得再跟贾蔷客气,见了贾蔷后直接便揪起贾蔷的领子问道:“说,你合着贾琏,到底捣腾了多少银子往西府去?”
贾蔷没想到贾瑜来了宁国府才一天多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快得让他一点应对的法子都还没有想出来,又见贾瑜面带怒色,语气不善,顿时就打了一个哆嗦。
事已至此,他也心知再隐瞒已是无用,便索性低头道:“瑜大爷,我这都是大老爷和琏二叔他们欺骗的我”
贾瑜却是没心情听他辩解,只是一把将贾蔷提起来,逼视着贾蔷道:“这些不用你说,我现在就想知道,贾琏他们到底从我们东府掏了多少银子去?”
贾蔷被贾瑜恶狠狠的眼神吓了心里一跳,嗫喏道:“大概可能是三四万两吧。”
贾瑜闻言,只觉胸口一滞,似乎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他有点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道:“你再说一遍,多少?”
贾蔷又重复了一遍,小声道:“三四万两。”
贾瑜这下子确定自己是没有听错,随即一把将贾蔷像拎小鸡似的提起来,又用力将其甩到了一边,低吼道:“三四万两!
!
三四万两银子!
我去你妈了个头!”
说着又想上去再给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几脚。
贾蔷遭受了贾瑜这一摔,只感觉先着地的肩背处痛的像要散架了一,要是再这么被多摔上几下,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被活活摔死了。
一旁尤氏看到贾瑜还要动手,及时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了贾瑜的衣袖,又赶忙拦到贾瑜面前道:“瑜兄弟,你快住手,不能打呀,依你的力气,只怕是三拳两脚,就将他给打死了。”
贾瑜还算保留着一些理智,看着拦在自己的面前的尤氏,终究是没有再继续动手。
只是寒声道:“好,看在嫂子的面上,我先留他一命,不过我要先问问这个东西几句话。”
然后绕过尤氏,居高临下地看着贾蔷道:“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贾蔷倒在地上,看着高高在上的贾瑜,恐惧之余,不知怎么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恨意来,挣扎着坐了起来哭诉道:“这都是因为你,是你害得老爷和蓉哥儿被配,之后贾琏和她老子说会帮着我上疏承袭爵位,我就信了他们的话,让贾琏和赖大过来了东府,
他们一来就打着帮我管家的名义,接管了公中,明里暗里往西府挪银子,我本想制止他们,可他们一个靠着西府的大老爷,他不在奏疏上署名,承爵的奏疏就上不去宫里,另一个是老太太的人,他们不给我颜色看就罢了,我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没想到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爵位竟然被你给横空截了去,都是因为你啊。”
说到最后,贾蔷已是涕泗横流,瘫软着用两手拄着地面,哭嚎了起来。
他这话里满是怨愤、委屈和悲怆,一旁尤氏听了,心里感到一阵复杂,看了一眼贾瑜道:“瑜兄弟,你看这”
贾瑜却只是挥手止住了她的话头,转而对贾蔷冷笑道:“我还以为伱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没想到只是这么一番臭不可闻的屁话。”
贾蔷看到贾瑜将自己方才的一番“肺腑之言”
说成是屁话,不由气急道:“你”
但贾瑜丝毫不理会他的反应,只是继续道:“你这种东西,说到头来不过是软骨头一个,只为了一个爵位,就甘愿让人骑到脖子上来,放任人家偷挪自家的银子,一个贾琏也就算了,那赖大说到底不过是个狗奴才,还是西府的狗奴才,你竟然也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真是个十足的窝囊废。
再者,若让你这种东西当了家,今日能将府里的三四万两银子送出去,改日岂不是连这府里的女眷也能卖给了别人去?嗯?”
贾蔷听到这里,脸色顿时一白,贾瑜的句句话都像是戳到了他的要害上,让他竟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一旁尤氏听到最后,也是脸色一变,把心里对贾蔷的最后一丝同情心也给去了。
是啊,若是真让贾蔷当了家,若是遇着危难的时候,谁能保证自己和蓉哥儿媳妇儿不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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