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竹子接在一起的竹管埋在地上,从后院引了一管活水一直到内院,一架半人高的水车设在假山下,清水从假山上的草木从中倾泻而下,使得水车缓缓转动起来,又将清水送进一旁的大鱼缸内,鱼缸一旁有几个小孔,又接了竹管,将水送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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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荷叶,清水,水车,红鲤,簇拥着的花树,好似一处浓缩的世外桃源,的人赏心悦目。
一旁石凳上坐着的权珮,半绾着发髻,穿一身烟罗紫的蜀锦旗袍,微垂着头露着修长白皙的脖颈着石桌上的棋局,白皙的脸颊上带着浅淡和慵懒,漫不经心之间又是杀伐果决。
对面的胤禛眉头渐渐皱起来“呀这下”
好似已经无路可走了一般。
于是眼前的女子眉眼间又染上了笑意,比身后的繁华还要迷乱人眼“爷输了。”
胤禛便抬头权珮“怎么总是你赢”
“爷要是不让我,我也赢不了。”
“哪里需要我让呢”
胤禛好似在自言自语。
大阿哥封为直郡王,三阿哥为诚郡王,胤禛为雍郡王,七阿哥和八阿哥都封为贝勒,又因为大军得胜归来,论功行赏,整个四九城几乎都喜气洋洋了起来。
胤禛的心情也不错,休沐在家便陪着权珮多下了几局。
塞外之行收获颇丰,收到了好几个可以作为暗卫的人,便在京郊置了庄子叫清觉带着训练,虽不见得现在就能用上,但却已经可以叫人到不久的将来是何等的模样。
只是开销越来越大。
“还是得在做几样生意,不然手头总是紧。”
胤禛喝着清茶跟权珮商量。
“酒馆武馆都可以开起来,手头上也有可用的人。”
胤禛微微颔首,思索着道“先试着开酒馆吧。”
才说着话,丫头从院子外头进来“二阿哥有些咳嗽。”
权珮垂眸拨弄着棋盒子里的白玉棋子,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同那白色的棋子放在一起是别样的好,胤禛微一晃神才吩咐“去叫太医。”
自有太监拿着牌子出去请太医,只是丫头还是迟疑的站在原地。
风簌簌的吹过,叫枝头的花瓣飘落,落了权珮一身,胤禛见她起身朝里走去,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站在原地的丫头自然还是想请着胤禛过去一,自胤禛回来也就只过二阿哥一两次。
胤禛的脸色有些冷,瞧着丫头“怎么还不走”
“奴婢”
胤禛虽然冷面惯了,但丫头瞧见还是发怵,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忙垂下头。
后院里妾室也有好几个,只胤禛现在总想不起要去,权珮是不会生气,但胤禛却偏要觉得权珮会生气,于是遇上这样的事便越发的紧张,他瞧了一眼窗户,好似到权珮晃动的声影,便转头不耐烦的呵斥丫头“下去”
丫头吓了一跳,忙向后退。
胤禛缓步进了屋子,透明的琉璃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浅粉色的,于是就又多了一层梦幻,榻上铺着锦烟竹席,权珮侧身坐着正在低头翻,胤禛轻咳了一声“在什么”
略顿了顿才听得权珮道“史记。”
于是胤禛便又坐到了权珮身侧,胳膊肘放在雕漆的海棠填花几上“虽说喜欢,但也应该注意眼睛。”
没听的权珮回答,便又有些摸不着,于是又道“总是给那几个格格做那么多好衣裳做什么我听得今儿早上你又叫人做衣裳了,有那银子你给自己也多置办些东西”
他说着转头权珮的神情,却见权珮正全神贯注的,才想起权珮不喜欢被人打搅,但也很难被外界干扰,他便挫败的长出了一口气,只安静的坐着,想等的权珮愿意开口说话了他在说几句,瞧瞧权珮是不是生气了
二阿哥是有些咳嗽,只是不大要紧,出去的丫头又回来了,却并没有见到胤禛的影子,武若曦的垂了眼,给二阿哥掖着被子“爷不肯来么”
“奴婢还什么都没说,就被主子爷赶走了。”
瞧着王爷冷面冷心的样子,却好似总有些怕福晋的样子,福晋就是一句话也不说,也能叫王爷变了脸色,听说外头的人都挺怕王爷的,就是她见到王爷一挑眉头都觉得心里一跳,怎么偏偏就被福晋治的服服帖帖她叹息了一声,又喂二阿哥喝了几口清水,想来孩子也没什么大事,吃几贴药很快就能好了
走过了开始最艰难的部分,现在开始慢慢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不用太过费心也能正常运作,文有青先生武有清觉,作为一个刻板严厉又冷面的实力派皇子胤禛被大多数人所敬畏,他只肖操心前朝,后院的事情从来不过问,却比别人家的后宅更加安宁和谐,三十七年李氏生三阿哥,三十八年宋氏生三格格,纳兰明月生四阿哥,每个孩子都健康茁壮,丝毫不用胤禛担心子嗣的问题,很久后胤禛想,这是大抵是他人生中最安逸惬意的一段日子
“大嫂没了,大哥好似变了个人一般,整日的喝酒”
胤禛和权珮对面而坐,一旁站着五岁的弘谦正用小钳子给两人夹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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