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粗暴地将顾菀扔到副驾驶,丝毫没顾忌她受伤的脚腕,也许,他根本就不关心顾菀伤在哪里。
顾菀不解,他愤怒情绪的来源,是来自乔如兰还是靳穆阳?
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他是来抓她回顾公馆受罚的!
临阵脱逃罪加一等,想到一会儿藤条抽打的滋味,顾菀已经浑身不舒服了。
顾珩上车打火,斜睨她一眼,冷冷道:“安全带系上。”
顾菀没有动,而是比划起手语,“不是我的错!”
“什么不是你的错?”
“二婶流产不是我的错,我没有在汤圆里动手脚。”
顾珩倾身,把安全带拽了过来卡在卡扣里,“回去再说。”
“爷爷会打死我的!”
顾珩启动车辆,声音冷得如同淬了冰,“那还不是你咎由自取?”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顾珩,哑口无言。
咎由自取的意思就是她活该被打死?
他竟恨到希望她去死?
原来早上为她说话、为她出气,只不过是她的幻觉。
以前那个喜欢她的二哥并没有回来,他只不过是在维护他自己的尊严。
顾菀默默把目光移到车窗外,眼泪就这样不争气地流下来。
过去的终究只能缅怀,他们永远回不去了。
一路无言。
下了车,顾珩自顾自走在前面,离顾菀越来越远,好似他们之间渐行渐远的关系。
顾菀一瘸一拐地走进顾公馆,在佣人的指引下来到了三楼客房。
所有顾家人都在。
顾瑶在喂卧床的乔如兰喝粥,顾震江拄着拐杖坐在沙上,其他人围在他身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站不住,她索性就跪下了。
不就是打一顿吗,只要留口气,她就能活下来。
这一跪,倒给顾震江弄不会了,“你谁让你跪着了?”
“爷爷打吧,我准备好了。”
顾琮过来扶她,“快起来,爷爷没说要打你。”
顾菀倔强抬眸,“抓我回来不就是兴师问罪来的吗,我承认,打吧!”
“菀菀,别任性,你先起来。”
“大哥,把我的话翻译给爷爷,我讨厌二婶和顾瑶对我颐指气使,把我当成一条狗来对待,压抑多年,我不想忍了,所以在汤圆里下药,害二婶流产,都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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