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菀避开了他的目光,机械比划着,“两年前。”
“生什么事了?”
顾菀蜷了蜷手指。
顾珩忽然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阴狠道:“生什么事,会让你的子宫机能差到这个地步!”
他就差点儿没指出来,顾菀流产过的事实了。
每每想起那个孩子,顾菀的眼睛里总会不自觉地蓄满泪水,“那晚…那晚之后,我怀孕了,可是我并不知道怀孕,去跟爷爷提离婚的事情,被他打到流产。
从那以后,我的月经就开始不正常了。”
顾菀说得含蓄,她没有提顾震江为了隐瞒这件事,让张宾随便找了个小诊所给她做流产手术,那种痛,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顾珩的心脏被重锤了一下,他缓缓起身,没说别的,只让她好好休息。
顾珩走后不久,就有小护士来给她换卫生巾和护理垫,还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你命真好”
。
顾珩将车窗开到最大,任凛冽的寒风灌进整个车里空间。
他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搭在车框上,夹着一根快燃烧的香烟。
顾菀的话在脑中不断萦绕,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其实,他和顾菀从小一起长大,她的脾气秉性他是最了解的。
顾菀从来不会说谎,他也无条件信任她。
两年前他被下药,与其说他强迫自己相信是顾菀故意为之,倒不如说他只是难以接受在顾菀面前表现了他最禽兽的一面。
他不能面对日日以兄妹相称的两个人,做出那样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气之下,便不能冷静下来好好调查事情真相。
那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逃避顾菀,逃避现实。
现在他回来现,这两年顾菀过得并不如意,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狼狈。
她被磨平了棱角,无奈之下逆来顺受所有的不友好。
被欺负、被冤枉成了家常便饭,她的出丑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护在手心里的小姑娘,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尤其她的胃和子宫,真是坏到了一定程度,如果再不好好调理,以后怀孕都很困难。
想到这儿,他有些怨恨顾震江。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对一个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毫无怜悯之情呢!
顾珩烦闷地扔了一口未抽的烟头,关上了车窗。
车子停在一家中药铺前,他根据脑中早就拟好的中药药方,配了十副中药。
再回到锦官城,亲自动手,熬了两个小时,出了一小碗浓缩的药汁。
最后,保温桶里装着小米粥,保温杯里装着中药,他返回了医院。
左脚刚刚迈进病房,顾珩就看见靠在床头的顾菀,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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