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不争气地直接在人家嘴里交代了。
“你……”
向边庭望着镜子里的人,手指在水池上扣了扣,“要不要再刷个牙?”
贺宣没接话,捏着他下巴把脸转过来,照着嘴亲了一口,亲完问他:“有味道吗?”
贺宣刚才已经刷过牙了,唇齿清香,向边庭嘴唇一抿,小声说:“没有。”
“有味道也是你的,嫌弃什么。”
向边庭耳朵又是一热。
贺宣拿干毛巾擦了擦头发,对向边庭说:“我吹个头,回房里等我。”
“我给你吹。”
向边庭想拿吹风机。
南方没有暖气,虽然家里有地暖,可冬天的浴室还是挺冷,贺宣不让他待这儿,让他去床上躺着。
几分钟后贺宣回了房间,进来后在床边坐着,侧过头看着床上的男孩。
“是因为我没把事跟你说透,心里怨我吗?”
贺宣直奔主题,“才躲着我。”
“怨我也当面跟我说,谁叫你躲着我的?”
“没怨你。”
向边庭坐起身,想起刚才贺宣跟他说的话。
——这不该是向边庭,向边庭也不该是这样。
是啊,坦坦荡荡敞敞亮亮才是他的风格,逃避那一套,太不是他了。
贺宣这句话有点戳中他的命门,算是把他的心彻底说开了。
他现在也愿意跟贺宣坦诚相待,本来想直接揭过这一茬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现在觉得不该这样。
他该让贺宣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粉饰矛盾不能从根上解决问题。
“其实我是在跟自己较劲。”
向边庭说。
贺宣沉默不语地看着他,体会他话里的意思。
向边庭正要解释,就听到贺宣说:“你该跟我较劲,不是跟你自己。”
其实一开始贺宣确实没打算把事情的具体缘由跟向边庭说,自己的过去当然要毫无保留地坦白,他之前觉得坦白事实本身就好了,细枝末节说不说不重要。
现在明白不掰开了揉碎了把过往跟向边庭讲清楚,那就谈不上毫无保留。
向边庭那句话不用细想他就懂了,躲着他不是怨他,是怨自己。
这就是他喜欢的人,有很强的同理心,遇到事会优先顾虑别人的感受。
“我跟薛炀闹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宁远。”
向边庭表情一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能跟宁远真正交流上的人很少,你是一个。”
贺宣看了眼向边庭,“他的世界里就那么几个人,我,他妈。
以前还有个薛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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