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掌
曹禾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之色。
哪怕向来从容如她,此刻,竟也无从揣摩这位太子殿下的心意,一时怔在原地。
魏咎却并没有解释。
只径直走到她跟前,将哭得险些背过气去的聂婉儿轻轻推给她,随即,毫不犹豫撕下半片衣袖他拉过曹禾的手,沿着她淤青的手腕,缓缓缠了一圈,又一圈。
“本宫自幼习武,手劲远非常人可比,方才一时不慎误伤了你。”
他着她忽而血色尽失的脸。
“抱歉。”
魏咎说声音却忽而轻了,他搁下她的手,她一瞬紧紧将聂婉儿搂在怀中。
顿了顿,方才低声道“回宫后,派人去找陆太医,命他开个活血祛瘀的方子来。”
“”
别说曹禾,就连赵怜秋,也实在说不清楚自己这一刻的心情。
但或许是她回过神来、骤然长舒一口气的反应太过明显,一直安静陪在她身旁的谢皇后,倏而拍了拍她手背。
“你也回去吧,”
谢后温声道,“阿璟懂事了,不是从前那蛮不讲理的性子。
只是,倘若你已决定要走走前,记得同他告个别。”
“好。”
“去吧。”
谢后着她,目光噙笑。
却不知想起什么,忽又抬起手来,逗孩子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不会再饿肚子了,”
谢后对她说,“无论你身在何处,可以想哭就哭,想笑便笑”
“怜秋,你自由了。”
就因为这句话。
直到搀着魂不守舍的曹禾走出承明殿,怜秋依然觉得自己脚下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落不着实处的棉花上。
她说不清楚那熟悉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却情不自禁地,在踏出宫门的最后一刻,又一次回过头去
许多年后,新君继位,这位曾以礼贤下士、仁善多智闻名天下的魏太子,却在登基为帝后,展露出截然不同、雷厉风行甚至狠辣严酷的手段,他的勤政与寡情,同他在位期间前所未有的清明盛世、他“中兴之主”
的名号一同流传青史。
可那时的赵怜秋依然坚信,他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酷和专断。
至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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