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疑舟的眼瞳内满片暮霭沉沉,眼皮微垂着,俯视怀中的殷酥酥。
看得出来她有点委屈,毫无防备,被他在大街上在车里欺负成这样,不知是羞是闷,鼻头泛起薄薄的粉,眼睛也湿漉漉的,将要哭。
或许应该收手,但是他偏偏不想。
甚至恶劣地,想要真的看她哭,看她被他的欲色玷染,因他而沉迷沦陷,然后再吃去她眼角所有的因他而流的泪。
费疑舟安静地看着她,不催促也不言语,只是执着等待一个吻。
殷酥酥一颗心脏在胸腔里乱七八糟地跳着,吸了吸鼻子,暗自深呼吸,终于还是用双手捧住男人的脸,闭眼,仰头,吻了上去。
唇与唇触在一起,蜻蜓点水地柔碰,持续了好几秒。
费疑舟抱着殷酥酥,一只手懒耷耷隔着衣服抚她腰窝,另一只手在她脸颊耳廓上流连,玩似的,爱不释手,把她当成他最新收藏的精美艺术品。
唇吻片刻,殷酥酥暗自咬了咬牙,不得不调用出她生涩的技巧,试着以舌做敲门砖,打开他微阖着的双唇。
软软的小舌毫无阻碍地滑行入内,连带着她甜腻的香味也灌入了口。
费疑舟眸色一紧,握住殷酥酥腰肢的五指,无意识又收拢几分,反客为主,卷了她的舌深吻她。
一场吻结束。
殷酥酥所有皮肤都是麻的,全身燥得发烫,靠在他肩上小口呼气,眼睛迷离得无法聚焦。
费疑舟侧头亲她的耳朵,指侧沿着她的轮廓脖颈来回描摹,须臾才道:“继续说。
为什么心情不好?”
殷酥酥这会儿难受得要命,他吻技越来越好,玩的花样也越来越多,一个吻就让她濡润,目眩神迷。
待他话音落地,她闭着眼缓了好一阵儿才有力气答话,闷闷地说:“今天拍戏不顺利,一场戏我NG了十二次,到最后收工都没过关。”
说完,怕他不理解这是什么概念,无法深切感受到自己的郁结,她便又抬起脖子巴巴地望他,脸蛋皱成个白皮包子:“十二次,十二次啊。
我从业这么多年,真的很少有NG这么多次的情况。
因为我一个人,拖慢了整个剧组的进度,太愧疚太沮丧了。”
费疑舟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心中难免不忍,因而又低头在她唇瓣上啄吻两下,浅笑着劝慰:“工作上遇到难题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你会,我也会,所有人都会。
不值得这么伤脑筋。”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当我心
()高气傲自视不凡吧,我总觉得自己我能力和水平不应该这么局限。”
也许是今天的苦恼着实烦心,又或是别的什么更特殊、更深层的原因,殷酥酥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很自然地便朝他敞开了心扉,一点一滴、认认真真讲述起自己的心里话,“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对表演抱有很大兴趣,以前看《还珠格格》和《西游记》,我还会模仿里面的角色演戏,那个时候我才几岁,裹着被单在床上演格格,一人分饰两角,一会儿演紫薇,一会演小燕子。”
费疑舟仔细地听仔细地回忆,片刻后,朝她轻微颔首,道:“《还珠格格》这部戏九十年代时曾风靡全国。
我知道。”
“这部电视剧算是我的演艺生涯启蒙。”
殷酥酥手臂环在他脖子上,也忘了松开,望着他有些诧异地说,“你也看过?”
她有点惊讶,也有点惊喜。
原来两种云泥之别的人生,也会有相同的交汇点。
“看过少许,不完整。”
费疑舟指腹在她炙手的脸蛋上轻滑,眉眼间神色平和,“我小时候要学的课程很多,没有太多时间娱乐或者休闲。”
殷酥酥陡然感到好奇:“你要学哪些课程?”
费疑舟说:“礼仪,国学,全球史中国史家族史,各类小语种,骑射,还有很多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内容。”
殷酥酥愕然瞠目:“你不是从小生活在欧洲那边吗?外国的小学这么卷,学得这么多这么杂?不可能吧。”
可她明明记得,网上都说欧洲是躺平圣地。
“不是在学校学,是在家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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