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努起嘴巴,明显不太服气。
“那我将来也只生了一个女儿,奶奶是不是也要催我生儿子呀。”
安安挽住余母的胳膊,撒娇似的往余母身上靠,“我才不要生那么多,生孩子可痛了。”
余母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你啊,八字还没一撇,反过来担心这个,你自己有吃饭的本事,谁还能让你回去种地。”
余父严肃的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咱们安安就是女孩,却要比大多数男孩都要优秀,现在时代不同了,不能还留着那些老派封建思想。”
余父现在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认识几个字的半文盲了。
为了能懂安安写的,他刻苦学习,认会大部分字以后,养成了每天读报的习惯。
不过这也导致,余父的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镜。
读读得多了,思想境界都和从前大不一样。
余母揶揄的了眼余父,对安安说,“你你爷爷,现在也是城里人思想了,可不是从前那个土里刨食的老余头了。”
余父被说的脸红,但他皮肤黑,所以余母和安安也都没出来。
次月一号,吴月娟刚好调休。
于是便去超市买了一些水果,根据电话里安安说的地址,找了过去。
初心买的房子属于地段比较好的小区,吴月娟从小区门口一路进来,都不敢乱。
好不容易找到安安说的门牌号,吴月娟深吸了口气,上去按门铃。
没一会儿,安安穿着居家服从家里出来,过来给吴月娟开院门。
正值开春,院子里有些花已经开始结花骨朵,嫩绿的颜色裹挟着粉白色,十分的清新淡雅。
吴月娟了一眼,就连忙紧跟在安安身后。
进入屋里,安安给吴月娟拿鞋,让她换上。
“爷爷和奶奶出去跟人玩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回来。”
安安去厨房倒了一杯热茶,拉着吴月娟在沙发上坐下。
吴月娟把带来的水果放茶几上,“这些是买给余爷爷、余奶奶还有阿姨吃的。”
安安到袋子里有砂糖橘,笑着说,“爷爷最喜欢吃砂糖橘了,我估计没两天就能让他吃光。”
吴月娟笑了笑,心里的紧张去掉不少。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各自的生活。
吴月娟听到安安说起大学里的那些事,眼睛里的羡慕和向往都快化成实质了。
“其实现在也有挺多人参加成人高考的,有初中学历就行,考出来以后,跟大学生一样的,拿毕业证。”
吴月娟知道安安是在劝她不要放弃进取,可是安安哪里知道,她生活中的难处。
“家里两个孩子要养,再过两年,大的就要开始上学了,我要是去读,靠我男人一个人,肯定供不起三个人,更何况家里还有几个老的。”
安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好拿自家举例子。
“你想想我,我还没出生我爸就死了,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我爷爷奶奶也能搭把手,帮帮忙,我爷爷奶奶常说,一家人得心齐,有力要往一处使,日子才能越过越好,要是都想着指望别人,自己躲在后面,到下一辈还会是这个样子。”
吴月娟咬着唇,半天不吭声。
安安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想明白的,“算了,你自己慢慢考虑,就算不为了别的,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孩子将来能有个好的教育条件,你也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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