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等裴河宴再次拜别过云,便算礼成。
僧衣大多数时候都是长袍,他再跪下时,下意识想要拂平袍角,这动作做了一半,他自己先无奈地笑了笑。
今后,倒是要习惯一下了。
过云垂眸望着如今已归俗世的弟子,吩咐觉悟去点三根养神香。
最后的仪式,已有班在敲响磐钟,清悦的钹音中,灵台都似空灵了一瞬,如春风拂面,舒适异常。
觉悟把点好的养神香递过来后,过云挽袖接过,开始诵经与弟子告别。
那是了了从未听过的经文,沉碎的梵语,似绕口的天外之音。
过云手持三支养神香绕着裴河宴头顶,过了三回香。
就在了了以为一切都结束时,钵音再起,佛前所立的方丈全都持珠跟读诵念。
念珠互相追碾的声音如清脆的玉击,了了下意识的跟着闭眸,正念,冥思。
过云抬起手,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抚摸着他掌下,裴河宴的额头:“向吾佛请愿,愿佛祖保佑”
沉冗却深刻的祝福声中,一道梵音过耳,似是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在了了的眼皮上飞掠而过,擦亮了她的眼睛。
“一恒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之内,一尘一劫。”
过云的声音清晰的犹在耳边,“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
随着他的吟诵,了了逐渐看清了眼前的每一个画面。
有她曾在南啻遗址梦见过的女帝啻蛮;也有一望无尽的黄沙中,驾马驰骋的少女阿蛮;还有站在盘虬的梅花树下,抚树许愿的昭和;以及每日清晨搭船出行,在忘川河上补捞水中花的赤足女孩。
每一个似乎都是她,又不是她。
可她却能无比真切的感知到她们所有的情感,爱恨炽烈,含恨长眠,亦或者是茫然愁惘的。
她曾献宝似的把精心打造的王座双手奉于无宴,他看着那奢侈至极的王座,无奈地说道:“阿蛮,朝局不稳,你不该为我劳师动众,奢侈敛财。
你该多想想你的百姓,你的臣民。”
“这也不能讨你欢心吗?”
她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我都愿意为你找来。”
“小僧是出家人,陛下若能允小僧离开南啻,便是小僧莫大所求了。”
她充耳不闻,兴致勃勃道:“那我给你建个王塔,让你日日可以诵经。”
无宴无奈,明明想对她生气。
可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太清澈,让他除了想责怪自己以外,别无训斥她的心思。
毕竟她是女帝,他有这个念头就已算僭越。
于是,她就真的给他建了一座王塔,赐名浮屠。
塔成这日,她领他站入塔内,一挥手,佛塔的壁烛点燃,火光似游龙一般,一层一层,盘旋着钻入塔顶。
整座王塔,恢弘璀璨,全是她搜罗来的佛宝和经书:“这些,可以留下你了嘛?”
无宴自是不愿,他不该为谁停留,他有他的使命,他要离开南啻,继续南行。
于是她气急败坏,用铁索绑住了他的右脚,将他困在王座之上,不允许他离开塔内半步。
他似早已疲惫,并未挣扎。
她给什么,他就接受什么。
被困在王座上,他便不吃不喝来维持他的尊严。
南啻亡国之前,她亲自来了一趟王塔,没带一个侍从,跪着替他解开了锁。
锁扣打开后,她仰起头看他,对他说:“你自由了。”
那时的啻蛮没看懂无宴眼中的挣扎和疼惜,她以为那是怜悯。
可即便她知道无宴对她有所动心,也无法改变什么。
她对自己仰人鼻息创造的王国并无什么感情,作为一具傀儡,她能做的就是故作娇蛮霸啻,从根里毁了这座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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