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生过?”
“夏天经常。”
裴河宴看了眼窗外横劈而下,几乎撕裂整片天际的雷闪:“山里的雷雨天气在夏天会出现得很频繁,闪电雷暴也会比城市里大。”
天气恶劣时,别说跳闸,更糟糕的情况也不是没生过。
可能是搓揉头太过放松,她身体微微后仰,与方才非要和他保持距离不同,在不知不觉间,她几乎整个肩背都挨靠了过来。
裴河宴轻带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
她似乎也不抵触这样的触碰,任由自己放松着,将整个肩背都倚在了他身前:“会不会重?”
裴河宴笑而不语,不过在擦拭她额前碎时,屈指轻弹了一记她的耳朵:“你说呢?”
耳后的长已经擦到半干,他微微侧过身,将她的鬓也一并搓捏着。
换了个姿势,他不经意垂眸时,能自上而下看到她胸前濡湿的睡裙领口。
她平时应该不穿这款内衣,内衣的肩带有些松,而睡裙的领口则被轻顶着,包裹出一个浑圆柔软的弧度。
他一眼烫,下意识撇开了视线,非礼勿视。
了了原本正和他说着话,虽然是没什么意义的闲聊的白话,可他忽然不搭话了,就有些奇怪。
她侧了侧目光,看了他一眼。
裴河宴正专心的擦着她头顶的丝,她这么一动,包裹在干帽中的几缕长顺势从巾的边缘处溜了出来。
“别动。”
他低声说完,耐心地把那几缕湿重新裹入毛巾里。
了了却没听话,她顺势转身,把双手环在了他的腰侧,仰起头看他。
烛光下,他的眉眼深邃立体,一侧鼻峰微微遮挡住了侧脸的光影,令他看上去像是法相庄严的半面神魔,对着光那一面温和慈悲,背着光的那一面则满目妖冶。
她看得着迷,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的眼角。
暖色的昏暗光线下,一切都似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他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他攥住了她沿着他眼角还要往下落的手,微低了头,想亲吻她。
在梵音寺,他恪守戒规从不逾矩,即便有很想冒犯一次的念头,也因还俗遥遥无期而次次含血饮落。
他轻蹭了蹭她的鼻尖,想告诉她,她身上好香。
不止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有一种他很难形容,却沁入心脾,完全满足他喜好的香气。
他玩香多年,无论多复杂的调和香,过鼻就能细数它的材料和工艺。
可唯独她身上的,他闻不出来,甚至都无法具体形容出来。
只知道,这抹香能勾起他最原始的本能,最炙烈的渴求,让他想把她彻彻底底的占有。
“你耳朵……是红了吗?”
她像是现了什么新奇的有趣的事,从他掌心里挣脱开,抬手去摸他的耳尖。
他的耳尖滚烫,比他身体的温度都还要更热一些。
她捻着他的耳尖摸了又摸,看他无奈地压下眉眼,再也忍不住,抿着笑,踮起脚来,极快地亲了下他的唇角:“是我主动亲你的,佛祖不会怪你。”
裴河宴没给她后退的机会,他手掌覆住她的后颈,扣着她将她重新送到了他眼前:“怪就怪吧,反正早已罪不可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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