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七o一年的金秋,百花逐渐凋残,洛水潺潺,黄昏的斜阳血红。
玄武门外,袭魏王武延基、邵王李重润两位年轻有为的少年躺在了血泊之中。
武延基:一个右羽林将军,从小随父亲习武;李重润也是自幼习武,个个功夫了得,什么原因遇害的呢?哦,杀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羽林军,他们是奉女皇的圣旨,监斩杖杀的就是张易之和张昌宗,这两个地地道道的刽子手,借武皇的手消除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可是,这两位少年英雄才二十多岁啊!
而且仅仅因为口舌之风,难免让人叹惋,五百羽林军,他们本来也可能逃脱,可是年轻气盛,就这样在重围中去取二张的性命,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一场搏杀之后,为了避免死伤更多的无辜,武延基在听到圣旨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选择了束手就擒,好一个李重润,为了兄弟和父王,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屹立不倒,当一棍子劈头打下去的时候,武延基先走了,重润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的亲祖母会因为这点莫须有的小事杖杀他,看来她真的老了,昏了头。
还是那两个奸贼假传圣旨,他大笑着,泪流满面,背对皇宫跪下,嘴里汩汩冒着血水,迎着日落的一棍下来,他也无声无息地走了……
张易之和张昌宗得意地相视而笑,面目狰狞可憎,羽林军的将士们深深地低下了头,心里唏嘘不已。
当二张向女皇汇报自己的战绩时,那个凄惨的场面根本没有触动她的冷漠,也许,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血雨腥风的日子,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维护她的权威,好一个硬心肠的女人,她的狠毒已经把她变成了魔鬼。
是夜,二张带领一队羽林军直奔魏王府,可怜的永泰公主正在东跨院的厢房里读书,已经怀六甲的身体,让她渐渐开始不适。
到现在为止,满城的人们都得知了这个震惊的消息,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女仆王妈,透过窗纸看着公主不便的身影,暗暗落泪,对一个丫头说:“小环,打点热水来,给公主洗脚”
。
她以为挺过了今天,明天再说吧,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新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开门,开门,开门……”
忽然,前院大门被敲的山响,人群嘈杂如潮。
王妈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可是她怎么办呢?把公主藏起来?那又怎么跟她说啊!
“怎么了,王妈?”
公主仙蕙吃惊地问。
“没事,没事,公主,你到里间躲一下吧,我去看看”
。
当二张凶神恶煞的踹开房门的时候,公主已经见不到王妈了,家里的四十七个管家仆人,已经有十几个倒在了血泊中。
“你们要干什么?”
她对着可恶的张易之质问。
“公主,不好意思,我们奉皇上之命,前来办差。”
张昌宗得意洋洋的说。
“臭奴才,凶什么……”
永泰公主蔑视他们的嘴脸。
“公主,连生气都是那么的美!”
张昌宗上前一步,邪淫的脸上露出可憎的表情。
是啊,她是一种凡脱俗的美丽,现在有孕在身,更显得妩媚。
“圣旨,公主接旨……”
张昌宗煞有介事地摊开一张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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