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又五年过去了,这一年冬夜,在河南的大地上,一阵马蹄声响天动地,沿着黑夜的微光,一队人马自东向西,沿着黄河又向南而来,他们夜晚赶路,白天休息,不知不觉到了洛阳地界,穿过一片丛林,远远地看见一家灯火,前面的一个骑士拉住马缰,回头对这一个带着斗篷的人说:“主人,我们到了洛阳地界了,前面有一家客栈,今晚是否住在这里?”
“好嘞,就听小顺子的,今晚就住这里。”
这个主人爽朗地回答。
“驾、驾……”
一阵吆喝声很快传到了身后。
“吁……”
转眼之间,他们到了这家客栈门前。
那个骑士前去敲门,门是虚掩着的,他刚到门前扬起手,门“吱呀”
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个老人,驼背,头上包着一块布,一身伙计打扮。
“大爷们,要住店?”
“对啊,有好房吗?”
那个骑士问。
“有,里面请,把马交给我吧!”
他又冲院子里喊了一声:“二子,牵马!”
声音洪亮。
他们一行进入了这家客栈,被骑士唤作主人的人,正是三郎李隆基,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客栈,开始和那位老者搭话:
“店家,我怎么看你的客栈好像很特别?”
“呵呵,大爷好眼力,这里原来是一家驿站,后来朝廷的官道改了,就荒废了,我接了手把它改作客栈,你看,布局还没有变,但不是官家的了”
。
“店家高寿?”
“老汉六十八,老了,没用了,给官家干了一辈子”
。
“你……?”
“我原来是驿卒,在洛阳的地界上没有不认识我的……”
他骄傲地说。
“哦,你老人家身体挺好的”
。
“还行吧,除了身体好,别的就没什么了,开这家客栈,也只能养家糊口”
。
“身体好就好,这是本钱啊”
。
“今晚大爷们就住这三间!”
他一一打开了房门,房里的陈设既简单又干净,三郎走进靠东的一间,不一会儿上了热水,他开始泡脚,这是他的喜好,不论走多远的路,这样一泡,什么疲倦都没了。
他的坏毛病没有,这么多年来在姨娘的养育和教育下,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
躺在床上,他静静地思考着,这些年的一幕一幕,那时候,李显回到了东宫,他父王称病一直都不上朝,并且主动让位与显,他们一家人终于可以离开了皇宫,李旦被改皇嗣为相王,住进了相王府。
他们一家在宫中幽禁几年,随后因为武皇大寿,在李旦的一再要求下,三郎被封为临淄王,随姨娘远离了朝廷这个是非之地,细细算来,他已经很久没见到父王了。
这段时间来,他想念自己的父亲、母亲,好在有姨娘陪着他,他是那么的依赖姨娘,每到深夜,他常常一个人呆,母亲的下落是他幼小心灵中的一个谜,他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为什么连尸骨都难见?他恨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在他的心中,女皇是那么的自私、心胸狭窄、贪婪、荒淫无度。
连日来,他一直收到飞鸽传书,根据他的分析,朝廷不久将要有一场大的变故,这次是父王给他的信,让他在半月之内赶回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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