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把玻璃碴子挑干净,用医用酒精消了毒,抹上药,裹好纱布。
厉言周看了看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掌,伸出另一只手去揭缠了一圈的医用胶带。
萧允赶紧把他的手拿开,“你干嘛?”
“老子刚给你绑好的!”
厉言周挣开他的手,裹满了纱布的手伸到他面前,头顶似有黑线划过,“我还想问你给我裹成这样干嘛?”
“我是受伤了,不是残了,你给我包成这样我怎么工作?”
萧允用手轻轻戳了戳被自己绑成木乃伊的手,“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都不让你出去了,还不好好休息休息!”
厉言周又开始拆纱布,“你不拆,那我自己拆。”
萧允生怕他把刚上好药的伤口又扯出血来,赶紧拍开他没受伤的那只手,自己上手拆,“得得得,我给你拆还不行吗?”
他三下五除二把纱布拆得就剩两层,“你真是我负责过的最不听话的病人。”
“本来就没包几层,这么一拆跟没包似的,”
他把拆下来的纱布团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这下可以了吧,再拆你干脆就别包了。”
“直接连药都别抹,带着血上街算了。”
厉言周动了动手指,感觉舒服多了。
“这样就行了。”
他手放在腿上,手心朝上,转头看着收拾急救箱的萧允,“我什么时候可以注射?”
萧允瞥了他一眼,“你亲戚走了?”
厉言周点头,“前天走的。”
萧允将酒精擦拭后放进去盖上,“六天…不多不少,身体勉强可以,今天就可以注射了。”
“什么时候开始?”
萧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今天抽的什么风?”
“以前不拖到最后一刻都不来的,现在竟然上赶着注射。”
“活久见啊!”
厉言周耳根微红,“别管那么多,回答我的问题!”
萧允眯着眼睛凑近他,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你什么情况?”
厉言周往后退了退,直视他的眼睛,萧允从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情绪,“我后天有个必去的饭局,不能出任何差错。”
“好吧,好吧,”
萧允失望地摇了摇头,“跟我去实验室吧,正好注射完睡一觉。”
——
厉言周是在实验室里醒来的。
窗外的阳光照到了他的脸上,厉言周缓缓睁开眼,掀开身上的毛毯,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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