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俩饶身后。
“明我就带人去,砸他个响窑,奶奶的!
花籽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他也忍心下手!
什么玩意!”
一撮毛气坏了。
花春对着一撮毛弯腰施了个大礼:“大哥,你的情我领了,但仇我得自己报。”
一撮毛冲花春伸出了大拇指:“好,有志气,是个站着撒尿的主!”
邱老道又把花春娘的病情了一遍。
一撮毛红了眼圈。
花婶那时候对他极好,就跟自己的亲娘一样。
有点好吃的,总给他留一份。
一撮毛正想着,老太太既然来到了他的地盘上,也该让他尽尽孝心了。
哪承想。
一转眼就要阴阳永隔了。
自己这辈子都没法还她老人家的恩情了!
一撮毛拍拍花春的肩膀:“去陪着她吧!”
完转身走了,安排后事去了。
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木材,一撮毛吩咐手下弟兄上山,砍了一棵脸盆粗细的红松。
他的绺子里七八十号人呢,也有两个大眼木匠,虽技术不是很好,但勉强算是把料子给攒上了。
邱老道的一点没错,第二下午,花老太太就咽气了。
一撮毛和花家哥俩一样,披麻戴孝。
这口红松的棺木,是现阀的,太湿。
死沉死沉的,亏得绺子里人多,十米二十米一换肩,总算抬到了山脚下。
花春亲自把他爹的坟刨开,把爹娘并了骨。
花秋死命抱着棺材不撒手。
哭的泪人一样。
花春是又心疼又无奈,自己的心也刀割一样,反过来还要安慰弟弟。
花春跪在爹酿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心里一个劲求他爹原谅。
他要带着弟弟当土匪去了。
不知道他爹能不能气的从坟里蹦出来!
哥俩安葬了母亲,就跟着一撮毛上山了。
这两,四马架都炸锅了。
花家房子烧没了。
七星砬子上的土匪都下来了,刨了花春他爹的坟。
这子,太能作妖了,这是得罪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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