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尚书还道,他已向上峰请罪,并上折为醒春山庄奏请一道御笔亲书的“大善之家”
匾额,获准,望请持之以恒,一如既往,以成商家楷模。
御笔亲赐,自不能拒,元慕阳跪叩谢皇上恩德。
谁知,送走户部尚书不到半个时辰,忠正侯府遣人来邀。
想及柯府为好友柯以嗔家园,不好硬辞,只得将手头事交予三弟慕朝,至侯府赴宴。
侯府宴上,他念着晚间需为妻取魄,酒杯沾唇即放,不能推时则以袖作掩泼到袖内帕中。
因他用膳礼仪极佳,矜贵之气使人不敢狎近,是以无人察觉。
“元庄主与以嗔相识不短时日了罢?”
柯松龄高声问。
平心论,柯侯爷对他称不上喜欢。
男人就该豪迈粗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而这男人长了一张典型的江南俊美容貌,腰杆细得与他大腿相差无几,面孔白得把他三夫人也能比得逊了颜色,如何能做他的乘龙快婿?
“至今,已有三年了。”
“以嗔在江南,可做下过什么荒唐事?”
“以嗔律己甚严,与‘荒唐’两字,是沾不上边的。”
“那也是个混账小子,离家多年,连封信也没有。
要不是他一年要回京述职一回,老夫还以为他死在外面了。”
元慕阳牵牵嘴角。
“以欢到江南,曾住到你府里?”
“正是。”
“家门不幸!”
元慕阳挑了挑眉,“请侯爷勿误会什么,柯小姐在舍下时,与家妹同住。”
“但外人不知道!
在外人眼里,他们只看到我的女儿抗婚出走,随之在一个男人府内住了十天半月!”
“清者自清”
“这人言可畏,你不知道么?”
柯松龄眦目一瞪,忽又面现毅然之色,“也罢,儿女皆是债,既然是她自己挑的,本侯虽不中意,也依她这一回,是苦是甜全给她自己受去!”
元慕阳眉心倏紧,“侯爷是何意?”
“你小子还在装什么?你不过是一个铜臭商家,又不具任何功名,我女儿虽然被人退过婚事,也足配得上你!
要不是听说你好命得了皇商御赐的匾额,本侯会看得上你?你要给我好好待她!”
“草民何曾说过要与令爱婚配?”
隐隐之间,他感觉对方阴谋已峥嵘乍露。
“你这小子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你在本侯面前玩兵法,不如到关公面前耍大刀!
你若不是对我家女儿心怀不轨,怎会留她在你府内小住?又为什么在她回到京城后眼巴巴追来?听说你在家里已经有个病妻了,本侯不在意,我女儿也不会恃势凌人,愿作平妻,两头大,尽是便宜你这小子了”
“侯爷!”
元慕阳蓦然立起,“草民在此,一字一字向侯爷说个清楚,草民从来没有想过”
他身起得迅,话说得快,不及天音来得,“圣旨到,忠正侯举家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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