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裙摆,光脚走下楼非得光着脚不可,穿高跟鞋,她怕脸着地摔一跤。
在安娜的想象中,她会轻盈而优雅地走到谢菲尔德的身边,不经意间让他见这条裙子。
等他询问这条裙子的来历后,她就能顺理成章地告诉他演出时间了。
谁知,裙子太厚,还没有走出客厅,她就被闷出了一身热汗。
安娜抓了抓脖子,第一次在勾引谢菲尔德这件事上,打起了退堂鼓。
算了,都走到花园了,勉强勾引一下吧。
安娜轻手轻脚地走到谢菲尔德的身后,用两条汗津津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
谢菲尔德着报纸,没有回头,淡淡地警告道“安娜,松手。”
安娜故意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栗色的鬈发垂落到他的手臂上,犹如小动物细软的毛发,在他的血管里埋下一颗骚动不安的火种。
这女孩不知干了什么,浑身都是汗,蜜黄褐色的肌肤热烘烘的,烈火般炙烤着他。
他不得不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开一些。
安娜的羞耻心说不要就可以不要,被推开了,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牵着裙摆转了一圈,笑盈盈地问“我好吗”
谢菲尔德没有鉴赏裙子的兴趣,第一眼见的,是她娇媚而可的笑容。
他了一会儿,才移开视线,低声答道“好。”
安娜撅着嘴,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走近了一些“你再。”
在她的眼里,夸奖她,就必须得夸得具体一些。
只是一个“好”
,是没办法满足她的,必须得是“你的嘴唇红得很漂亮”
或“你的裙子很特别”
,这样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夸奖。
谢菲尔德却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嘴唇或裙子上。
这条裙子是露肩大摆裙,他见一颗汗珠冒险一般,从她的下巴流淌到她黄褐色的颈窝,再蜿蜒地滑入一个饱满、水灵的地带。
他顿时如咽了沙子般难受,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着,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这时,不知是否汗湿的上衣让她感到了不舒服,她用力拽了拽湿透的上衣,小声咒骂了一句,扭头跑掉了。
谢菲尔德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
幸好天气炎热,不然她再待下去,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
然而很快,安娜就穿着草莓图案的睡裙跑了回来,不客气地抽走他手中的报纸,丢到一边,在他的怀里坐下,叽里咕噜地抱怨起他敷衍的态度来。
她的语气十分自然,仿佛他们真是一对禁忌的情人般。
谢菲尔德却明白,是他内心背德的情愫和可耻的,给了这女孩放肆的机会。
她本就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小姑娘,被他纵容后,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可让他强硬地呵斥她或推开她,又狠不下心,于是就造成了这个颇尴尬的局面他神色淡漠地任她施为,时不时还要被她骂一句“口是心非的老家伙”
。
谢菲尔德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
安娜听了他的叹息,很不高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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