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
颜钰注意力立刻拉回来,努力掩饰慌乱的心思,“恶灵,好像已经处理掉了。”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一只手臂越过她的肩膀,抵在窗沿。
殷北卿目光向下眺,发现确实如颜钰说的,小巷里只剩下正在燃烧的恶灵尸体。
臭味顺着烟雾向上爬升,使人感到不适,她蹙眉将窗户合紧,“这有什么好的。”
“有点担心。”
颜钰转身要走,却发现因为殷北卿在她身后关窗的这个姿势,自己被锁在了她与墙壁之间。
“你”
她轻轻推了一把只剩下件内衬的人,“没事吧。”
“什么。”
殷北卿以眼神询问。
“蓝月。”
“你怕”
颜钰摇摇头,低头掩饰自己脸上的不自然。
殷北卿总是毫无自觉地随意入侵别人的社交亲密距离,让她感觉有些头疼,就好比现在,这种类似被圈住的姿势,太有压迫感了。
“你先洗澡吧,打完架一定很难受。”
颜钰提醒殷北卿,然后趁着她松手去拿衣服的空隙,灵活地侧身,从她的“掌控”
中溜出来。
坐到桌边,她先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下之后又再次对殷北卿提醒道,“小心别碰到伤口。”
殷北卿将衣服甩到衣架上,抬腿跨入浴桶,平淡的嗓音隔着浴帘传出,“用不着那么娇气。”
行吧,颜钰抿上一口茶,是她多嘴了。
因为知道每次打完架殷北卿都得洗好久的澡,颜钰干脆也不闲着,拿出包袱里的草药罐,将琥珀草取出。
现在是晚上,用不着害怕它的叶子会蜷缩,颜钰用镊子将它们一片片放到温水中浸泡,等到变成透明后再轻轻取出,放到防油纸上。
差不多等到她处理好半瓶的量,身后终于有了动静。
“好了。”
浑身冒着水汽的人大大咧咧坐到她对面,腰带都没系好,只是随意地垂在两侧。
颜钰头也没抬,专心在那些漂亮的琥珀叶上,“后背露出来,我伤口怎么样了。”
殷北卿没应声,只双手敞开,冲向她,“你自己。”
“”
颜钰闭闭眼,把手里的镊子放下,一脸隐忍地站起来,“那你别动。”
某人没什么诚意地抬抬唇,“那你温柔点。”
冷静
颜钰深呼吸,压抑自己想揪住殷北卿耳朵好好教训的冲动,随后手解开她的衣领,衣服褪下后转到背面,视线在她背上巡逻。
伤口有轻有重,因为主人敷衍的处理态度,甚至还有断了半截在肉里的鸦羽没被拔除。
“坐直。”
颜钰一只手压在她的脖颈上,拿起一旁的镊子,“疼就说,我尽量轻点。”
“都说了,我没那么娇气。”
就算殷北卿屡次强调这点,但颜钰下手时还是十分注意力道,用镊子抓住羽毛根部后,快速地拔出缩短疼痛感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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