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爷非常双标。
对待自己人像春风一样柔情,对待敌人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绝情。
她如今,肯定是敌人无疑了。
沈知念内心瑟瑟发抖,表面拿出做解剖时的镇定,温声道“您稍等,我下楼去开单,帮您送上来。”
沈知念去开了单,左下角申请医师沈知念三个大字白底黑字清晰无比。
沈知念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名字倒上了水,恰到好处的花了名。
完美作案之后,没胆子自己送上去,而是让蒋清默送上去。
那张单子递上去之后,没什么动静。
不久,她的电脑里已经收到了贺风驰的头颅ct报告。
她查了一下,眉心一蹙,给蒋清默打电话“默默,真的是因为外伤导致的慢性硬脑膜下血肿,两周还不是很清晰,但确实是的。
你跟刘院长说一声,给他立刻安排手术吧。”
蒋清默瞬间崩溃“啊啊啊啊我完了完了完了他这个血肿怎么这么早啊呜呜呜死定了他肯定会投诉我误诊”
沈知念下意识地安慰她“他没那么可怕,你跟他好好解释,就说这个血肿一般没那么快,他能理解的。”
蒋清默打了个哭嗝,鹿眼扑闪,“嗯你怎么知道他没那么可怕”
沈知念瞬间沉默了。
因为曾经那么卑微的她都能冲他发脾气,而他会包容,甚至会笑着哄。
沈知念沉默的一瞬间,蒋清默就开始崩溃大哭,“呜啊啊啊就知道你是安慰我的他怎么可能不可怕不可怕刘院长还千里迢迢丢下会议赶来呜啊啊啊啊啊”
沈知念吐了口气,跟蒋清默老实交代,“我跟他是大学校友,我是医学院的,他商学院的,我得罪过他,他也没把我怎么样。”
蒋清默“”
蒋清默吞了吞口水,说“不是,传说中踩着自己叔伯的鲜血成为贺家掌权人的贺风驰你也敢得罪”
沈知念秀眉一拧,没有正面回答问题,“那肯定是他叔伯有问题。
他不是坏人。”
蒋清默听她这么说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实在要怪罪的时候,我就报你的名。
校友总有点情谊。”
沈知念揉了揉眉心,无奈地道“蒋医生。
你没听我说我得罪过他吗你报我名,是想让人家新仇旧账一起找我算吗我谢谢你啊。
今天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跟我年少无知时得罪过的大佬狭路相逢。”
蒋清默哈哈大笑“不是没那么可怕吗”
沈知念深吸了口气,声音依旧保持微笑道“不可怕,但你觉得他好欺负吗”
蒋清默“”
沈知念刚挂掉电话,蒋清默的电话忽然又打了进来,沈知念接起。
蒋清默后知后觉地问“话说,你是怎么得罪他的”
沈知念“”
沈知念沉默。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瑟瑟发抖。
“蒋医生还在干嘛呢ct结果出来了吧”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怒吼打断了沈知念可怖的回忆,是刘院的声音。
沈知念如蒙大赦,下午坐了一下午门诊,遇见了千奇百怪的几个奇葩病患,心力交瘁地应付完之后,心想今天她大概真的犯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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