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顷刻无声。
纪瑶在盯着许弈。
许弈视线盯着地面。
纪瑶算是什么人都遇到过,这小年轻俨然属于骨头有点偏硬的类型。
换成大部分人,见到她进来的那一刻已是慌了。
她惊觉自己在跟个年轻人斗气,被私人判断给左右了。
纪瑶等他一支烟抽完,口气淡了一些:“你知道梁忠光这伙人直接或间接坑害过多少人吗?”
“去年温馨小区的员工讨债,闹出过一条人命。
今年有一个外省的老板被他骗到自杀,家属现在还在满世界的告。
就在前几个月,梁忠光这伙人又构陷了几人……更久之前,这类事情多不胜数。”
“事现在都闹大了,凡是跟他们有半点关系的,谁都跑不掉!”
许弈听了个大概,猜测出大概。
梁忠光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
什么不光彩的事儿,多半是经由梁忠光出面。
害工人,害合伙人,并且还出过命案。
许弈先是听的荒唐,进而就接受了。
梁忠光本就不是个什么好人,多年前就因为这些事坐过牢。
出来后几年内能恢复荣光,可想而知钱来的没那么简单。
许弈问道:“这是你们警方不作为,别人闹上去了,有人管了,你们才满脸正义的进行重视。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害怕,还是在自曝其短?”
纪瑶表情微变:“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就走程序了!”
许弈觉得没必要跟对方较这个真。
麻烦的终究是自个。
他斟酌着措辞道:“梁忠光坐牢之后,我跟他是第一次见面。”
纪瑶:“说钱。”
“他欠我爸的钱,当年欠了一百七十万。
我们是因为钱才坐到一起,他司机手里还拿着收据,银行那边能调出这些过去的记录来。”
许弈接着道:“我爸也被他给坑过,当年他以合伙人的名义把我爸拉进了个骗局,说是银行那边贷多少钱都有。
因为信他,就合作了。
结果做着做着他不但在建筑材料上捞钱,许诺的一些银行贷款一个都不到位……最后工程进度不得已停了,还在关键时刻出了意外。
他进去了,我爸把钱也全赔进去了。”
“他之所以这么痛快的还钱,可能是内疚吧,谁知道呢。
反正我就打了一个电话,他约我吃顿饭,就把钱给我了。”
纪瑶看出他不像在说假话:“这是脏钱,你也敢收!
!”
许弈:“我哪知道是脏钱。”
纪瑶:“你微信上这几天的大额入账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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