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府祠堂,
陈皮手里拎着个食盒着祠堂里面背对着他盘腿坐着、手撑着下巴的小团子,不禁想着,
这师父也真是的,平日里罚他跪着就算了,小团子还这么小…
他从码头赶回来,小团子只说有事找他,回了府才知道她被师父罚来祠堂跪着,在师娘回来之前不准出来。
管家还告诉他,要不是担心夫人回来会跟着担心,二爷都想让她再跪的久些。
“小团子,你师兄给你带的什么…”
“这可是我去厨房偷的,师娘给师父煮的面,里面还有蟹黄!”
张奕尘转过身,落日的余晖透过院子里面的树枝斑驳的落在少年身上,少年浅笑着眼底带着点点经久不散的阴霾。
手里的食盒离着老远都能闻到蟹黄的鲜美,她微眯着的眼睛放着光像是等待投喂的小猫崽子乖乖坐在那里,
“娘亲知道我在这儿嘛?”
“师娘出去给师父买新的行头去了,估计得太阳下山才能回来。”
陈皮一边耐心的回答着小尘尘的问题,一边将食盒打开。
“唔,好香啊~”
吃了两三天的肉干干,着这碗面就更香了。
小团子吃的两颊鼓鼓囊囊,陈皮笑着戳了戳,“慢点,没人和你抢。”
张奕尘凑近了陈皮,耸动着鼻子,嘴里塞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师兄,你怀里放了什么啊?”
她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人畜无害的样子。
陈皮手搭上胸口的位置,那里什么都没有放,就只有那个簪子。
他只当是小团子到了它,也未作多想,只是低垂着眼眉,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来那个布袋,“是个簪子…”
“它断了,等师兄找工匠补好再给你送过来可好?”
布袋打开里面装着的确实一根断开的簪子,成色十分不错。
说它是玉,却红的通透;簪身有明显的几处血沁,倒是雅致的很。
张奕尘放下碗,将这簪子放置在手心,味道更甚了…
陈皮的目光透过这根簪子像是在回忆些什么,喃喃道,“原本就是想送给师娘的,可惜师父不让。
现在送给你也未尝不可…”
小团子摩挲着那个布袋,她这个师兄就算是顶着二爷徒弟的名头,管理着那么大的码头,穿着依旧是粗布麻衣就好像是习惯穿这些一样,唯有他身上的这个布袋,是锦缎料子,足以见得主人对簪子的护…
“这是地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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