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知道,孩子不舒服,那身上一道道的,还有蚊子咬的包。
孩子能不闹吗?
晚饭还是吃的野菜汤,一三顿。
吃的大人孩子脸都绿了。
没办法,那点仅有的苞米面,女人偷偷藏起来了,过几,满月了。
等身体稍稍恢复点,就得上山刨药了,不吃点粮食,爬不动山。
郑宝把筷子“啪”
的往桌子上一摔:“整吃这些鸡巴玩意!
能不能弄点大饼子,窝头啊?”
“搁啥弄?”
女人没抬头:“去年的那点粮食不都让你输了吗?”
“一话你就提这茬!”
郑宝不高兴了,抡起筷头子照着女人招呼过去。
大儿慌忙抬手拦着,筷头子抽在了胳膊上。
看见儿子挨打了,女人不做声了。
郑宝又拿起他中午吃的那个咸鸭蛋。
用筷头蘸点送进二傻嘴里。
二傻吧嗒着嘴,品出滋味来了。
不给就哇哇哭。
郑宝烦了,收起咸鸭蛋。
出门溜达去了。
看见他走远了,大儿拿起咸盐蛋使劲闻了闻,臭香臭香的。
没敢往嘴里放。
郑宝那双眼睛毒着呢,少一点都看得出来。
他经常自己吹牛,他的那双眼睛,是火眼金睛,能看见别人手里的牌,反正大儿是不信,他要有那能耐,能输的裤衩子不剩?
大儿知道,郑宝不是他亲爹,他和二傻是重山弟兄。
屯子里孩子打架,骂他是带胡撸子。
大儿偷着往鸭蛋里吐了口唾沫。
心里生气,自己辛辛苦苦山边遛来的野鸭蛋,一个没吃着,全成了郑宝的下酒菜了!
一想起这茬,大儿就愤愤不平。
很快黑了,远处的边亮起一道闪电,乌云黑压压的在际滚动。
一场大雨很快就要来了。
郑宝看见要变了。
倒背着双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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