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用枯枝似的手在自己肩膀处比划了一下,“女娃只有几岁的样子。”
钟离皱着眉头仔细瞅着老汉的表情,想找出破绽,可老汉一脸胆小无辜,不像是敢撒谎的样子。
半晌,他问道:“有没有见过一名二十多岁的男青年?”
老汉茫然地瞧着他摇头,“俺每天都在门口坐着,见到的人可多了。”
钟离一噎,向身旁士兵使个眼色,士兵便从挎包里摸出两张画像展示给老汉看。
“见过上面的两人么?要老实回答!”
();() 老汉仔细看了看,摇摇头:“长官,俺没见过。”
钟离凝视他片刻,见其面上并无异样,便带人走出院子。
老汉见这些人都走了,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佝偻着腰走进厨房查找一通,揭开锅盖发现有几只煮熟的洋芋,不由眼前一亮,伸手将几只洋芋装进一个海碗里,连碗端了出去。
边走边嘀咕:“俺也算帮了你一回,这点吃食就当酬谢俺老人家啦。”
走到院子外面时,还贴心地带上院门。
昙生将这里的情景看得真真切切,因浮窗的时间有限,虽没有看完整,却也知道自己与三丫暂时安全了。
妈蛋,这都几天了啊,还在搜?
怎么办,难道真要带三丫一起逃走?
可又能逃哪里去啊。
从那个钟队长亲自带队搜查来看,火车站肯定查的很严,城门那里则更不用说了,那么窄的门,再加上他们拿着自己跟韩江的画像比对,肯定是出不去的。
话说,那画像不过就似白描一般,为啥能把自己跟韩江的特点画得如此鲜明?
按理说自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穷小子根本不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可见问题是出在那个韩江身上了。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国民军一直不肯善罢甘休?
昙生越想越害怕,就怕这些国民军出其不意地再杀个回马枪。
在农场待了足足一个小时,他才敢出来。
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熬制红薯糖都是在农场里进行的,不然的话,这回可算是栽了。
昙生一直挨到天黑,才敢去放三丫。
他已经在农场里用炭炉子做好晚饭,连韩江的药也一并熬好,正好一手一只碗端送下去。
此时,三丫正坐在木箱子旁托腮聆听,木箱子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韩江倚在墙上,给三丫讲着故事。
“三丫,我在小桌上留了面疙瘩,你先上去吃吧。”
昙生吩咐道。
三丫应一声,起身往上面去了。
昙生照旧先摸摸韩江的额头,见他完全不烧了,笑道:“韩江,先吃饭,吃完再喝药。”
韩江挪下柜子,走到木箱旁坐下。
“昙生,是不是外面有人搜查?”
昙生点点头,“已经走了,估计以后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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