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娘亲和父亲自幼一起长大,这些年来没名没分的跟在父亲身边,受了多少白眼,您看在娘亲这些年不容易的份儿上,便原谅她了吧!”
梁芸生哭着给老夫人磕头。
“是谁逼她没名没分的跟在父亲身边了吗?之前既然愿意,为何如今又不愿意了?”
梁暮烟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梁芸生,不由冷笑,“难不成之前的自愿不过是一时伪装?是求而不得之后的退求其次?是等着日后父亲心怀内疚之后的得寸进尺?”
“你个孽障!
把嘴给我闭上!”
看着沈凤鸢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梁衡一颗心几乎要被揉碎了一般:“这里没你这个小辈说话的份!”
“她是我的亲生骨肉,若是她都没有说话的份儿,谁还有说话的份儿!”
李清钰眼睛红了一圈,气得浑身发抖,语气倒是变得凌厉起来,“永不纳妾,这话是出自你梁衡之口吧?当初是谁逼你说了吗!
如今你自己想违背誓言,做出这幅样子来,竟还想着要把过错都推到别人头上去吗?”
梁衡被她当面拆穿,面上闪过一丝狼狈:“清钰,我一直以为你是世上最懂我的人,没想到”
“我更是想不到,出征前还在口口声声说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凯旋便为我送上这样一份大礼!”
李清钰的指甲嵌入了肉里,强忍着切肤之痛,毫不示弱,“梁衡,你当真是把我的颜面放在烂泥里践踏!”
梁暮烟缓步走到李清钰身边,冷眼看着梁衡道:“不过是个没进门的女人罢了,连个通房丫鬟都不如,我也不知父亲为何为了她,竟不惜与娘亲红了脸!”
“你知道些什么!”
梁衡没好气的吼道,他对这个女儿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先前他只在信上听老夫人提起,梁暮烟与寻常的乡野丫鬟有些许不同,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句句都戳中了他的痛处!
梁芸生又重重的向老夫人磕了头:“祖母,您莫要怪娘亲,娘亲都是为了芸生着想,眼见芸生不日后便要及笄,娘亲担心芸生寻不着好人家,整日以泪洗面。
父亲不忍心,便想着给芸生一个身份,这才带着娘亲和芸生回来认祖归宗!
若你们要怪,便怪在芸生身上吧,都是芸生的不是!
娘亲是无辜的!”
“在做出此等丢人下作的事之前,你娘亲岂会不知日后自己的女儿会跟着被世人耻笑!
纵使知道还要生下你,便是根本没将镇威侯府的脸面放在心上!
此番若是真将她纳进侯府,今后咱们镇威侯府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梁暮烟三两句话,便让梁芸生脸色变得铁青,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梁衡气急,抬起手便往梁暮烟脸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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