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阶层,那就更要重视了。
只是,如今朝堂上,皇帝能信任的,又能充作学政的人实在是不多,饶是皇帝,也还是得捏着鼻子用世家的人。
当然,这也算是当今对世家的妥协。
科举外加日后科举出身的官员要比荫封出身的官员高上一级,这两条几乎是挖到了世家立族的根本了,若不给点好处,世家这会儿怕是已经要闹起来了。
虽说,如今世家那些小打小闹,皇帝也不放在眼里。
但若是能平和的度过,倒也没必要跟世家撕破脸了。
科举取士的章程定得差不多后没几日,就已经到了要过年的时候了,除夕前三日,皇帝便已经封了笔,大臣们也都不用再每日早起去衙门点卯了。
就连叶奔这个之前常常忙得见不到人影的大忙人,也在这个时候空了下来,整日在家里无所事事。
偏偏这个时候,是邹氏最忙碌的时候,整个镇国公府的年事都得靠着她操持。
过年了,这不得祭拜一番祖宗,给祖宗们供上一顿好的,也叫祖宗们知道他们的子孙如今发达了。
也得亏叶奔是草莽出身,他自己的父祖自是有牌位在的,再往上的祖先却是不知道了,等叶奔发迹以后再回去找祖先的坟,也不过就是找到了他的曾祖父,叶奔也是个豁达的,也不计较这些身后事,所以镇国公府的祠堂里,供奉的牌位也没几个。
又得打了各色的金银押岁锞子,这是预备着给亲戚朋友们家里的小孩儿压岁的,代表的也是镇国公府的脸面,不仅不能出错,最好还得也新颖的样式。
再有镇国公府的庄子有几个是叶奔立功以后皇帝赐的,这些基本上都是在南边,到如今这几日才来送庄子上的出息,到底是隔得远,邹氏少不得带着自己的心腹丫鬟们再盘上一遍账本,也省得被蒙骗了。
如今镇国公府不比从前,也该有个大户人家的样子,
门神,对联,桃符这都得换成新的。
年后还得宴请各色的客人吃年酒,那些菜单,宴请的人的名单都得提前拟起来。
另有府中的下人们到了年节,也得给他们每人发上两套新衣。
偏偏府里就只有邹氏一个女主子,饶是邹氏再精明能干,也有些吃不消,再见到如今正无所事事,在正院里呼呼喝喝的叶奔,就越发着叶奔生气。
“只管叫他们去忙便是,夫人歇一歇吧。”
叶奔被邹氏鸡蛋里挑骨头骂了好几回以后,忍不住说道。
“歇,我如何能歇下来”
邹氏挽起袖子,插着腰说道,“府里的这些人,除了顺心他们几个早早就跟了我们的,其余的谁是能让我们放心的”
镇国公府里除了一些是叶奔还在当今帐下打仗的时候就跟在邹氏和叶奔身边的下人,还有一部分是叶奔封了镇国公以后,原本这镇国公府里在的或是宫里给添置的,这些基本上都是那些坏了事人家的家生子儿。
这些人虽是下人,可却都是惯眼高于顶的,再加上旧习难改,邹氏哪里敢用他们,若不是现如今时机不成熟,邹氏恨不得都将他们清出府去。
“你若是有那个空闲,倒不如来帮我理一理账。”
邹氏啐了叶奔一口道。
叶奔哪里耐烦理那些个账本,他一听到这些就觉得头疼,只讪笑道,“夫人再辛苦几年,等几个儿子娶了媳妇,只管叫她们管家去”
不说儿媳妇倒还好,说起儿媳妇,邹氏又不免叹上几口气,与王家的婚约是过去了,那王兰也早就去道观当姑子去了,但叶居义的婚事还没着落呢。
偏偏叶居义也不知道这么想的,只说“不急”
,但凡邹氏再多念几句,他就跑去东宫值守去了,连家都不回。
这不,皇帝都封笔了,叶奔这个大忙人也无所事事了,反倒是叶居义根本不着家。
这明年叶居义估摸着要跟着太子出征去,这再要娶媳妇就更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可能到时候老二都已经办了喜事了,老大还是光棍一个呢。
叶奔见邹氏叹气,哪里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连忙描补道,“皇上前儿还跟我说,必要给我们老大挑个可心的媳妇儿,咱们且放宽心,就等着喝儿媳妇茶吧。”
邹氏想说,前头那个皇上也是这么说的,可你前头那个,如今都已经去做道姑了。
但这话到底未免有些大不敬,邹氏到底也不能说出口,只没好气地打发叶奔道,“你倒不如去外头转转,别在我跟前晃悠,凭白惹我生气。”
叶奔被邹氏打发了,如今又是年底,各家都忙更加无处可去,只能来折腾自己那两个在家的儿子,呼呼喝喝地要带着叶居礼和叶居敬习武,大冬天,寒天雪地的要叶居礼和叶居敬扎马步。
这别说是叶居敬了,就连叶居礼这个常练武的,都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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