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健跑的飞快,以这个速度撞上去,估计脑浆子都得磕出来。
我一看这哪行啊,捏着手心里的黄符就想拍过去。
人要死在我这儿我没法交待。
可有人动作比我快多了,就见陈刚“啪”
的一鞭子抽了过去,直接把陈健给抽的转了三百六十度,几只血婴也差点被他一鞭子给抽出来。
“几个小逼崽子,跟我嘚瑟是吧?”
陈刚那是说打就唠的主,打完就是一痛骂,“我们好心想给你们超度超度,他妈的做好事还做出孽来了?都他妈给我滚犊子啊,再在我门前找事儿,信不信我抽的你们魂飞魄散?”
他这话可真不是吹,赶将鞭和文王鼓都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受了这么久的香火供奉,又沾染了无数代香童弟马的人气,汇聚的阳气足以让这些血婴魂飞魄散。
血婴虽然躲在陈健的身体里,可这一下也被抽的不轻,嗷的惨叫了一声,身子连着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之中露出了惊恐之色,也不敢再挑衅了。
我转了转眼珠儿,上前一步,“我知道你们死的冤,一口怨气咽不下去,也去不了地府轮回。
可不管你是人是鬼,做事总得讲理吧?我们也没想把你们怎么着,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想害我?”
办事儿嘛,就是连吆喝再吓,有一个唱黑脸儿的,就得有一个唱白脸儿的。
反正原则就一个,尽量少沾因果的把事儿办成才是王道。
真要打得几只血婴灰飞烟灭了,就是违了天道,我和陈刚也得背因果,划不来。
听我这么一说,血婴哭了起来,拖着陈健的身体真是满地打滚的哭啊。
我和陈刚对视了一眼,搁门口这么闹也不行啊。
虽说这条道偏僻,可也不是一个人没有,让人看见象什么话?
好说歹说的劝了一会儿,总算把人给整屋里去了,至于地上趴着的十来个五彩鸡也被陈刚给一手拎俩给塞进他们开来的那两辆车里了。
折腾完了,陈刚给被附身的陈健点烟,血婴是边哭边抽,呛的直咳嗽,陈刚又给倒了几碗酒压了压。
直到抽了十来根烟,又干了六七碗白酒,血婴才止住了哭声,我真怕他们直接把陈健给醉死了。
好在抽饱喝足,血婴也开始抽抽嗒嗒的开口了,“我们多惨啊,没等成形呢就让人给堕了,死后连个供奉都没有,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肚子饿的直叫唤。
地府不要我们,在人间飘荡还被其它的鬼欺负…呜呜…”
说着说着,几只血婴悲从中来又哭上了,把我整的这个无奈。
可毕竟人家有委屈啊,还都是小孩子,我也挺不落忍的,那就忍着吧。
断断续续的哭声中,他们把事儿也说清了,目的只有一个,谁让他们死的,他们就拉他来赔命。
反正他们不好过,也不让害了他们的人好过。
典型的破罐子破摔了。
人家这玩意儿其实也挺讲理,冤有头债有主,也没找别人,来看事儿的那个姑娘就是个例子啊。
想了想,我问他们:“你们手上沾了人命没有?”
想归想,但事儿既然到我这儿了,就相当于我种下了因,如果坐视不管,让他们害死了陈健,我就要背大道因果了。
所以该管还是得管,就看得怎么管了。
听我这么问,血婴垂下头一直没说话,我就感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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