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求知若渴的模样,白晓荷忍不住笑起来,她这个人就这点不好,嘴硬心软。
要么一直装清冷,不话,做个难以亲近的女子,但是一旦打开话匣子,那就滔滔不绝了,高冷形象顷刻间崩塌。
毕竟也是在公司做过基层销售的,讲故事就跟包装产品做推销一样。
于是从她也不卖关子,将自己如何经历九死一生走滇藏线进藏到被连哄带骗去一家公司身兼多职做管理添词加句包装成了一个惊险又刺激的白历险记。
别人进藏或多或少都会游玩一番,不论工作还是纯粹旅游。
白晓荷也一样,最开始是因为路线原因,西藏只是一个必须经历的地方,可是最后,这片高原净土的美景实在是太飒了,彻底征服了她。
走过那么多的地方,西藏高原真的让她眷恋,难以割舍。
西藏那些有名景点和拉萨城里那些一般游客都不知道的好玩去处都了一遍,最后,口水有点干了,她喝了一口水,刚拧上保温杯的盖子,松了口气,头一歪,居然睡着了。
娃娃脸男生惊讶地瞪大眼睛,微张着一张玫瑰花瓣的薄嘴唇,来不及调侃,也不知道是缺氧还是醉氧,或者是太困倦,居然就那样,前一个字讲完,句号都来不及画上的时间里,居然闭眼睡着了。
她本来就是靠在卧铺上的,喝完水,放杯子在床头,正好靠着枕头,所以睡过去也没磕着碰着。
他第一次这么佩服一个人,是个女生,是个秒睡的女生。
举起手机想摄像,克制了一下,最后出于了礼貌,还是放下了。
凌晨两点多,白晓荷被乘列员的声音吵醒了,火车到青海格尔木了。
她打了个哈欠,大脑处于开机状态,既迷糊又迟缓: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一头走道上下车的只有几个下车的乘客,简单有序地拿着行李下车。
外面站台上站着几个上车的旅客。
火车一停,立即蜂拥进车厢。
不知道是是不是因为在外面等太久,冻得不行了,才迫不及待地进入车厢里保暖。
连站岗的乘列员外套都特别厚。
白晓荷能感觉此刻外面的世界,温度有多低,下意识地赶紧把半个脑袋缩回被窝里。
她对面的床铺,是一位大叔,五十左右的年纪,扛了两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大袋子,鼓风尘仆仆的样子。
翻身起床去了一趟厕所,经过娃娃脸男生的床位,扫了一眼,黑暗中,他侧身,安静地睡着。
昨晚聊到很晚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时候睡着的。
倒推回去,大概在9点左右吧。
时间在睡觉中消失,先是几个时,后来是六七个时。
亮得有点晚,晨曦来临,东方的群山出现一片淡淡的黄色光芒。
沾染灰尘的火车玻璃窗氤氲着厚厚的霜露,四角的玻璃上还结了薄冰。
火车速度快了,不一会,金黄色的太阳也露出了半个头。
早餐过后,乘车多次,有经验的白晓荷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到了下一站西宁要在同一个站台上换乘同一趟车号不同车厢的列车。
火车停稳后,白晓荷拖着行李排在出站的队伍里,出了车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扫了一圈行李,才发现保温杯没带,那是很要好的朋友娜娜送白晓荷的生日礼物。
把行李放在原地,跑回车厢,却没有找到自己的保温杯。
失望地出了列车,回到自己的行李旁边,娃娃脸男生突然凑过来,变戏法般从背后拿出一个水瓶子:“你的吧?”
白晓荷又惊又喜,接过来,道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