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下一秒,岑芙毫无征兆地大喊大叫,语气带着醉酒的黏糊,仰头大喊“许砚谈”
颇有撒娇撒泼那样儿“许砚谈”
吓了纤纤一跳,所有人都向岑芙,有的听说过许砚谈的人更是露出非常惊讶和八卦的眼神。
纤纤对他们干笑一声,拿出自己手机,低头问她“芙芙,你要许砚谈来接你吗我给他打个电话”
“你跟他回去是吗”
岑芙听着,耷拉着嘴角摇头晃脑,“不要”
神态还怪委屈的。
“不找他”
“他都不找我我也不找他”
“我要回家”
说着连跺脚加噘嘴,像个不给买玩具闹脾气的小孩子。
“我不找他”
纤纤叉腰,叹了口气,心想着早知道就不让她喝酒了。
谁知道是个喝多了撒泼的主。
“好好好。
我送你回公寓。”
最后是怎么上的车,经过了哪里,怎么进的家门。
岑芙一概不记得了。
只记得随着一声关门,岑芙回头,纤纤已经走了。
再回过头来,自己独自一人站在灯光通明的公寓客厅里。
右手脱力。
啪嗒
装着的布包掉在地板上。
只有今天,她尤为地讨厌家里的安静,于是她站在客厅里大叫“景淮”
没有回应。
岑芙愣了几秒,扯着嗓子又拖长音喊“景淮”
还是没人回应。
她扯着晕乎乎的步子往景淮卧室走去,扶住墙边,到他卧室的门是敞开的。
说明人不在家。
岑芙用发热的脸蛋贴着冰凉的白墙,盯着景淮敞开的卧室门,像个没人陪着玩的失落小孩,哭戚戚发出两声哼。
日常里不吵闹却温馨的地方,此刻却只剩她一人在。
醉酒时,心中感受到的那股冷清被放大无数倍。
她扭头,歪歪扭扭地往厨房去,酒喝多了,口渴。
原本是要去拿水的,但是不知道走到中途脑袋里哪根线搭错了,岑芙踩上椅子扒在许砚谈这面玻璃格子墙开始观摩。
如果不是喜欢到一定程度,谁会在家里构建这么一面夸张的透明玻璃架墙,谁会一掷千金收罗各式的酒杯陈列其中。
这面挑高三米的玻璃墙藏有设计,只要摁下侧边按钮,整面墙的侧边玻璃就会缓缓向右推开,里面的杯子可以任由采取。
每一个格子里的酒杯都昂贵精致,她就隔着玻璃这么,哈气融在剔透的玻璃上,扑上又化开。
这里摆放的酒杯都是艺术品,欣赏价值要远远高于实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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