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夸下海口,管他能不能成,她先把鸡蛋骗到手。
王霞似乎已经到了陈晚说要娶她的场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媒人的想法从带话变成了尽力说合,因此在上门前她花了小半天时间打听陈晚的消息,试图找到突破点。
她做了十几年的媒,早总结出了一套自己的经验。
条件不对等没关系,她捧一个踩一个,把他们拉到同一水平线不就行了。
下午,平安村时不时响起一两声鞭炮的炸响,那是小孩在放捡的哑炮玩。
一个小小的哑炮,到了男孩子们手里能玩出数十种花样。
他们要么在鞭炮上盖上破瓦片,点燃引线后跑远,着瓦片在爆炸中掀飞,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要么在地上挖个土坑,把鞭炮扔进去,砰的一声,土坑溅起烟尘。
土鞭炮的威力不小,无与伦比的刺激感让一众小孩频频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陈勇阳”
充满警告意味的声音让围在一起商量下一个鞭炮要怎么放的小孩们回过头,发现来人的身份后顿作鸟兽散。
“勇飞哥回来了,大家快跑啊”
从小没少挨过他哥巴掌的陈勇阳脑袋一缩,拔腿就跑,然而没跑出两步便被一只大手逮住了衣领“陈勇阳我跟你怎么说的,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吗”
“对不起哥,我错了”
陈勇阳一秒认怂,得出来陈勇飞在他心里积威深重。
过年期间小孩放哑炮被炸伤的消息层出不穷,最严重有把眼睛炸瞎的,陈勇飞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陈勇飞松开陈勇阳的衣领,弯腰从他裤兜里掏出几个哑炮“我没收了。”
陈勇阳敢怒不敢言,一张小脸委屈极了。
陈勇飞剥了颗水果糖塞进幼弟嘴里,记吃不记打的陈勇阳立马表示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哥计较了。
“哥你怎么才回来,妈在家等你一上午了”
陈勇阳抿着酸酸甜甜的水果糖,蹦跶着走在陈勇飞前面。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自从收到陈勇飞的回信,周梅就开始盼这一天,早上更是哪都没去,眼巴巴望着院门。
陈勇飞步子大,归家心切地他加快了速度,原本走在他前面的陈勇阳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勇飞回来啦。”
王翠穿着陈晚做的外衣,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准备去何老三大伯家吃团年饭。
“嗯,王婶。”
在陈勇飞的记忆里,王翠一直是穿着灰扑扑破衣裳的形象,他还是第一次见对方穿新衣,不由得多了两眼。
王翠注意到他的打量,扯了扯衣摆“勇飞在城里见过我这样的衣服吗”
陈勇飞老实摇头,王翠指了指陈家院子“你小叔做的。”
什么他小叔做的
陈勇飞惊讶中带着茫然,他小叔什么时候会做衣服了,他怎么不知道
王翠牵着孩子下到马路,在陈勇飞跟王翠说话的时候陈勇阳已经进了院子,告诉周梅他哥回来了的消息。
“爸,妈,我回来了。”
陈勇飞上次回家是半年以前,周梅迅速迎出来“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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