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憋久了对身体不好,陈晚放下皮尺,贴着许空山站起身“山哥,我帮你。”
帮帮
许空山闷哼一声,所有神经都集中在陈晚手中。
陈晚累得手腕发酸,掌心磨得通红,许空山端了水替他仔细清洗。
大概是保持一个动作的时间太长,陈晚的手指不自觉的弯曲着。
痛快了的男人怎么也压不住上翘的嘴角,他低头着陈晚的腰下“六儿,我也帮你一下吧。”
陈晚唰地缩回手,用力地瞪了一眼许空山,他百分百确定若是自己让许空山帮了忙,男人绝对会拉着他再来一次。
他手心不得蹭破皮
“我又不想。”
陈晚撒谎,之前许空山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时,他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幸好他裤子宽松,也不像许空山那般天赋异禀,因此不出来。
手腕的酸痛在第二天变得更加明显,陈晚左手虚扶着碗,用不上劲。
许空山的裤子来一时半会是做不成了。
“六儿我走了啊。”
周梅穿上了陈晚做的新棉袄,对着镜子把短发梳得整整齐齐,从她的表情能够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许空山和陈前进带人去河里挖河沙去了,周梅走后家里仅剩陈晚一人,他疲了,翻了几件旧衣服出来在桌上摊平,思考着修改的方式。
衣服本身的大小是合适的,问题在于没什么版型,不能凸显穿着人身上的优点,而且一定程度上还暴露了陈晚身材过于瘦削的缺点。
在陈晚的设计理念中,他始终坚持衣服是为人服务的,应该让衣服去迁就人,而不是让人去迁就衣服。
你穿衣服不好,那不是你的问题,是衣服的问题。
陈晚在做私人订制时从不会要求客户去调整自己的身材,让他们做自己就行了,衣服的事情交给他。
这也是为什么陈晚年纪轻轻,他的设计就如此受人追捧的原因。
临近中午,陈晚去厨房热饭,周梅要下午才会回来,她早上做的饭菜足够吃两顿的。
灶顶上的腊肉在柴火的烟气中熏得黢黑,那是周梅留着自家吃的,给陈建军他们的熏好后第二天就寄了出去。
几个兄弟姐妹中,陈建军离得最远,按照现在的邮寄速度,大概要半个月左右才能收到。
陈晚的二姐与五姐都在省城,这两天应该已经收到了。
另外陈晚本来还有个四哥,都长到八岁了,结果得了急性阑尾炎,起初以为只是简单的肚子痛,没怎么在意,因此耽搁了治疗时间,没救回来。
陈晚四哥的去世是陈家人心里隐秘的痛,所以周梅他们很少提起。
热好饭许空山和陈前进扛着挖沙的锄头和铲子回来了,刚从河里挖出来的沙太湿,要晾两天才挑回来。
沙子不值钱,放在河边没人会偷。
许空山到陈晚立马扬起笑脸,得了陈晚一个警告的眼神。
“六儿,你手还酸吗”
陈前进在院子里,许空山凑到陈晚身旁小声问道。
不酸才怪,陈晚不回答许空山的问题,让他把灶台上的饭菜端到堂屋桌上去。
“等会我给你捏捏。”
许空山两手各端一个菜碗,左手胳膊肘还夹着一个,一次性把菜端齐了。
手腕上的酸胀感的确不好受,陈晚没有拒绝。
“嘶”
捏第一下的时候陈晚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许空手顿时收了手“我弄痛你了吗”
“没有。”
陈晚摇摇头示意许空山继续,刚刚是有点痛,不过痛过之后酸胀感明显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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