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头儿!
您了开开面!
不就是个外地老坦儿么,犯不上,犯不上!”
老时间,天津卫有些人贬低农村人,管外地农村来的人一律叫“老坦儿”
。
还有句顺口溜叫“老坦儿进城,腰细麻绳,头戴毡帽,身穿条绒,装不找厕所,嘎啦也行……”
街面上的臭脚巡,还有地痞狗烂儿,最爱朝刚进天津卫的老坦儿下手,经常是连吓唬带骗的,怎么也要讹俩钱,就连有一路拉胶皮的,胶皮就是老北京的洋车,上海叫黄包车。
这路拉车的都专坑老坦儿,两毛钱的路,他能管老坦儿要十块,可见那时候是什么世道。
这时候那外地人已然醒转,见自己包袱不见了,眼前又有人陌生人扶着自己,俩人矫情几句,当时就撕吧起来。
韩大胆儿把齉鼻儿往地下一摔,这下用力过猛,差点把齉鼻儿摔冒了泡。
他止住那外地人和热心肠那位,说明原因。
又把齉鼻儿手里的包袱和银元抢过了,还给了那外地人,打发他们走了。
那外地人临走时千恩万谢,还不忘朝着躺在地上的齉鼻儿踢了一脚。
至于热心肠那位倒是没上脚,他直接动手儿,反正抽了齉鼻儿四个大嘴巴子,才算完事。
齉鼻儿被韩大胆儿一摔,再挨了一脚外加四个大嘴巴子,躺在地上装死狗。
韩大胆儿伸脚扒拉齉鼻儿几下道:
“起!
起!
别在那装死狗!
电线杆子上绑鸡毛——你好大胆子!
光天化日的连坑带骗!”
齉鼻儿哼哼唧唧的耍无赖:
“哎呦!
妈妈哎!
可摔死我了!
哎呦!
活不了了!
哎呦!”
韩大胆儿道:
“行!
你跟我这装!
你现在是能耐见长啊,又改了拍迷糊药了,前些日子,警察厅长的小舅子让人绑了票,现在还无影无踪,肯定是叫你弄走了!
行吧!
你就等明年清明收贡品吧!”
齉鼻儿一听,这可是掉脑袋的大案。
过去衙门口讲究抓差完案,韩大胆儿这时要拿自己当替罪羊,官字两个口,这屎盆子要扣脑袋上,全海河的水也洗不清了,一翻身赶紧爬了起来。
他正要张口讨饶,却听韩大胆儿道:
“你肩膀上这丸子要想多扛两天,就给我办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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