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禾安最终拿起镜子,软着眉眼认真画了朵扬着笑脸的小玫瑰给他。
翌日清晨,巫山酒楼还是那些人,只比从前多了几位长老,那几位都是巫山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们原本对6屿然与温禾安在一起颇有微词,现在个个闭了嘴,有些长老心态转变得很快,开始乐见其成。
越想越觉得不错。
他们这些老东西,活得久,看的所谓天纵奇才也多,纵使他们几个被同龄人捧到天上去,对他们来说,也就那么回事,谁还没个年少轻狂众星捧月的时候。
可温禾安能在三位圣者手中周旋,力压温流光与江无双,地位一下拉了上来,说她已经提前预定了一个未来圣者的位置,完全没问题。
巫山日后能多一位圣者,这能不好吗。
九州就是这样,现实得很,真正的脸面永远是用自己的实力撑起来的。
但温禾安拒绝来巫山酒楼,6屿然去她的院子里找的她。
连绵一个月的梅雨天后,今天难得出了太阳,温度升高,热而不躁,石板路上挂了一层茸茸青苔,6屿然推开篱笆门,院里仍是静悄悄的。
半个时辰前给他消息让他自己来的人躺在小花圃中间的藤椅上小憩,脸上蒙着面才摘下的荷叶,翠色欲滴。
旁边倒是还留了把同样的躺椅。
6屿然无声坐下,见她手安静垂在躺椅一侧,没有骨骼似的,白得透亮,他将几段指尖抓在掌心中,也躺回日光中,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她几乎是连轴转,几场战斗惊险无比,生死悬于一线,弦都没松一下就又为巫崖和她祖母的事奔波费神。
她很累,需要休息。
半个时辰后,温禾安手指在他掌中动了动,慢慢挪开遮在脸颊上的荷叶,露出一双眼睛,视线挪到身侧人身上。
他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中翻转着块令牌,令牌上燃着圈独特火纹,上面飞快闪动着字迹,他一般只是看,偶尔才出手揪出一条打回去。
“醒了。”
6屿然看回她,声音在日光下显得温柔:“事情都处理完了?”
温禾安揉了揉眼睛,没立即坐起来,她侧身窝在躺椅中,目不转睛看他,声音里带着半醒未醒的惺忪:“差不多了。”
“接下来什么打算。”
自打她醒来,两人眼神随意对视上,原本松松交握的手加了点力道,温禾安思考了会,轻声说:“找王庭的麻烦。”
6屿然将手中令牌摁下去,说:“我也在找他们麻烦。”
他问:“一起?”
温禾安唇角微翘,眼中笑意温暖,6屿然看着看着,坐起来,伸臂将她轻巧抱着坐到了自己腿上,雪白衣袖和襟边霎时落满乌黑丝。
他掌着她,亲她,一不可收拾,两颗心似乎随着肌肤相近彻底贴合在一起,令牌从他手中跌落,他也不管,只是倾身贴了贴她的眼睛,问:“还疼不疼。”
“还好。”
温禾安缓了缓,唇珠水润,诚实回他:“……半圣之后,恢复度快了许多。”
6屿然看了看她的脸颊,又问:“情况还稳定吗?”
“稳定。”
6屿然没再说什么,这次亲吻很是温柔缠绵,炙热贴合得两颗心都要融化,闹到最后,一段劲瘦手腕往躺椅边垂下,风中有片薄薄刀刃切上来,鲜血成串涌出。
他垂着眼,将腕骨压在她嘴边,低声哄她两句,唇亲昵地压在她耳侧:“先喝一点,我带了药。”
温禾安倏的掀起眼定定地看他,须臾,她低头,吮上那道伤口,眼前不是晃动的树梢和爬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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